雕塑的男子几不可见的唇角一抖,仿佛又回忆起了当时玄光交给自己信函时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却显而易见的内心的抓狂:“回主子的话,这信不是玄光写的,而是玄光先讲述,由王爷整合归纳并代写的。”
“那还真是难为老八了,百忙之中竟还能抽空做这些。”一脸闲适的端起茶盏轻吹一口气,浅嘬一口香茗,“让玄光好好给人保护好了,记住,要毫发无伤,还有交代他的事不要忘记,他这样子不怎麽讨喜呢。”
黑衣男子为玄光默哀,干他们这一行的见不得光,誓死效忠一个珠子才是生存之道,才有可能活的长久,可突然这麽一见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在是一件挺痛苦的事儿,可惜还遇到这麽两头难的局面,里外是不是人。
“是。”
“这次回去就不用来回跑了,太勤了容易露出马脚,你依旧待在暗处多多照应著,有些时候玄光做不了的事儿就需要你去办妥,”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麽,唇角噙著的笑意有几分轻蔑,“大哥那里的人切记一个勿动,他们要猜就让他们猜去,他们要怀疑就让他们怀疑好了。”
(11鲜币)第四十五章碧潼关大捷上
第四十五章碧潼关大捷上
西北战事告急,却也连连告捷,三次小规模的接触皆以华朝三战全胜暂时收尾,原本治军部署思想战略新奇已经引起朝中轰动的凝轩,更是让那些不怀好意坐看“纸上谈兵”的一些人不得不咬牙切齿彻底放弃。
定北侯纳兰健举荐有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本就功勋卓著高人一等的定北侯更是风生水起一时间朝野之中无人能及,而他本人却不以为然,仿佛早已料到。
封玄奕和封玄柘自然是欣喜的,夺权的斗争中兵权一项历朝历代都是必争之处,两方实力相当或者差距不是太大时,兵权就是逼宫夺位的利器,即便你已坐上皇位,即便是身在皇位多年,也依旧敌不过刀架在脖子上时所谓的“大势已去”,可也无法无视心中的震惊,尤其是封玄奕,要说时间长久自然还是凝轩在荣亲王府的时候要长些,对於出身低微贫贱的小厮却能是不是的语出惊人,封玄奕的确不止一次的疑心,更是不止一次的派人调查,可所有的结果却都是没有结果,要知道身在他的位置上多次查询却毫无所获,若不是真的平庸,便是背後势力强大到远远超过他堂堂皇子亲王的势力,那到底是怎样的背景这根本不容估量和想象。
对於凝轩的一切都是疑影重重云里雾里,这让封玄奕想当做没事儿、想放心都难,这样来历不明分不清是敌是友的存在还偏偏在这麽一个要命的当口出现实在不能怪封玄奕心存顾虑,有时即便是封玄奕当面旁敲侧击的亲口问,凝轩的回答也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封玄奕不得不佩服封玄柘的气魄和胆识,连这样一个摸不清底细分不清是敌是友的人都敢重用栽培,封玄奕的心里反倒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涩。就像那日在大堂上,凝轩决绝却又平静的告诉他的决定、告诉自己只有他才能助自己坐上皇位,那样的自信耀眼,那样的坚定决然,仿佛眨眼间便会飞出自己的掌心、脱离自己的控制一般,而最不可思议的是,那时不过当做玩笑来听的一句话如今不料竟一语成真。凝轩是越飞越高愈发耀眼的让人难以直视,而自己却只能藏头露尾暗中保存实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封玄奕不痛快,他凝轩也并不尽然像一封封传回帝都却只报喜不报忧的折子上些的那般逍遥和神乎其神。之前完全不放声把自己当游客来观光享受的韩飞最近和没少说话,虽然的确是就事论事没有丝毫的偏颇,却不知怎的硬是不招封玄振待见,两人只要见面就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的对掐起来,有时候凝轩都觉得“这不是明摆的谁人麽还有什麽好说的”,可封玄振愣是冒出一些个建设性的思路错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总是成功的让人啼笑皆非。
就说这三次的小规模短兵相接吧,每次的攻城凝轩都先提前两天下战书、拜战帖,提前一天屯兵城下,等到了约定的日子便一大清早就开始鸣战鼓,无论众人怎麽意见一致的劝导告诫都是风雨无阻的亲自上阵。
对於这太过“礼仪教养”的交锋模式,凝轩自是有这麽做的用意,可韩飞和封玄振却无法理解,两人皆是一脸狐疑和反对,奈何先表达出自己困惑顾虑而反对的是韩飞,明明意见一致,却不知道封玄振怎麽就冲动了,毫不犹豫的占到了对立面与凝轩连成一气,一个劲儿的让然韩飞不懂就不要瞎指挥、更别不懂装懂、年纪轻轻没上过战场却瞎指挥,更是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的第一样样的嚷嚷新给韩飞起的外号,气的韩飞差点儿当场就掀了桌子,弄得凝轩哭笑不得,明明没说几句话怎麽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冤家。
不过无论出於什麽原因,有人支持凝轩自然欣喜,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封玄振此举何解,可送上门的顺水人情却推出去的就是傻子,时候封玄振那叫一个郁闷、叫一个後悔,找上门询问凝轩到底有何用意,凝轩却总是回以一个神秘的笑脸,摇摇指头:“佛曰,不可说。”
封玄振闻言瞬间面部扭曲,他知道凝轩的性子,既然已经这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能说,那你就算威逼利诱拿铁锹撬开嘴也不顶用,所以只有哭了封玄振只能牟足了劲儿上阵多杀几个人。
且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