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并和潜伏在屋顶上的其他同僚约好,摔杯为号,结果他都摔破了五个杯子,上面的人也没听见。”
韩雁起道:“你那位同僚那时肯定是新人吧,看话本看多了,什么就摔杯为号啊,这人一多,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明盛兰笑着还想再说什么,韩雁起忽然一抬手,道:“这茶好像不对。”
赵虞城挑眉,方才只有他尚未喝茶,他拿起杯盏嗅了嗅,道:“没问题啊。”
韩雁起脸色有些难看,道:“赵宫主,你没喝茶吧?”
赵虞城点头道:“没有。”
“那好,你现在避开,等会儿发生了事,你好及时把那些女人都弄倒。”接着,韩雁起才指着茶道:“谈笑忘形,我竟才察觉出这茶中有药,还有那些舞女的问题,怪不得方才那黄衫女人自己下去了。看来这个薛横玉是门里人,不然就是有高人相助。”
赵虞城听了前半句,就四顾一扫,长鞭一甩搭在房梁,然后跃了上去。
韩雁起一瞥厅里的香炉,上前嗅了嗅,将它扣翻碾灭了。
明盛兰皱眉道:“这茶中有什么药,还有,那薛横玉不是富商么?怎么也是门里人?”
韩雁起指着那些舞女道:“你没发现么,她们的神情。”
明盛兰细看,这才悚然一惊,发现这些女子果然是神情迷乱,似梦非梦一般舞着,但动作还很优美准确,十分诡异。
韩雁起平静的道:“茶中有催/情药,单饮不可察觉,配上这香炉中的香,和这些女子的舞蹈,就是最上等的迷幻催/情药。”
明盛兰脸色也难看起来了,道:“你能解吗?”
在割狼山庄时也曾中过药,那时就是韩雁起接的。
韩雁起摇头道:“这药只能用专门的解药,太复杂了,我虽配过,身上却不曾带着,现在配时不可能的。”
明盛兰道:“你……你为何一点也不急啊,这药什么时候发作?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韩雁起翻了翻白眼,道:“不要急,马上发作了。”
明盛兰哭笑不得的道:“我哪里急了,是你太不心急了。”
韩雁起一边看着那歌舞一边随口道:“赵虞城没中招,再说那薛横玉应该没胆子弄死我们吧。我们总不至于出事的,我看最多被这些女人占点便宜,也是没办法的事……咦!”他忽然叫了一声,然后转向明盛兰,道:“……开始了。”
明盛兰方想问呢,就忽觉脚下一软,踩在棉花上一般,颠颠倒倒起来,那句开始了虚无缥缈的在耳畔回荡,眼前的韩雁起也变得有些如烟似幻了……
第四十七章
话至这明盛兰和韩雁起两人一个大意,喝下了下有催/情药的茶水,明盛兰不一会儿便脑子恍惚起来了。起先看那些舞女都是神情迷乱奇怪,可如今看来,那面上似笑非笑,神秘莫测的勾着唇角,眉梢眼角尽带着若有似无的媚色。
到底是顶级的催/情药,就是明盛兰这么个心志坚定的人,也免不了有些迷糊。
这顶级的媚药,绝不会服下后下/身立刻有反应,而是从你的心神下手。有些男人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来解决,最后会自己心甘情愿的爱上哪怕是一头母猪。
他似乎听到韩雁起的声音在耳畔虚无缥缈的响起来,“这药就是再贞洁的烈女也别想抵抗,男女通用,你现在是不是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呀?”
明盛兰用力甩甩脑袋,低声道:“为什么你没事……”
韩雁起仍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的,甚至还拿起下过药的茶盏又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我从小就服食各种媚药,这药虽厉害,对我却没太多作用的。”
不然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随便把安危交给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人呢——虽然就算赵虞城有什么歹念,他也逃不过就是了。
那些舞女踏着一种奇妙的步伐向他们走来,隐隐形成阵势。朱颜红唇,好不艳丽。
韩雁起知道这些女子都是经过训练的,又按照阵势上来,这么多人,韩雁起知道自己无法同时对付,他将明盛兰揽到了身后,冲上面的赵虞城道:“赵宫主,麻烦你了!”
赵虞城跃下来,站在了两人面前。
这些舞女,竟不知何时手中都拿了一柄软剑,那不知从哪里响起的丝竹声,也渐渐染上了肃杀。
风月场中常有相互较量的,这阵势,唤作“姽婳将军阵”,正是用来对敌的。
传说是明末一个风尘女子林四娘所创,她将自身所习武功融入了此阵,再合以风月技巧,迷煞了后来的主人衡王,是以后人称她为“姽婳将军”。
姽婳取之娴静美丽,将军则指其武艺,两者兼并,当真了得。
那些软剑的作用,正同韩雁起初识明盛兰时对他用过的一招,一剑下去,人不会死,只是销魂得很。
眼前这个姽婳将军阵显然是有很多床技参杂其中,首先便是硬艳舞。艳舞也分为软舞与硬舞,软舞是手无寸铁,或执丝绸作舞,比如韩雁起与梅卡嘉在台上时那段云门舞。硬舞则是持着刀兵,这就要用上韩雁起拿手的功夫了,这招须得认位极准,力道精确,才能降人而不伤人。
但这些女子看起来习艺并不精,许就不能像韩雁起一样,让人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而且下手十分知轻重了。弄不好就要出人命,这是床技虐法中最需要注意的,一个把握不住就会死在床上。
韩雁起看了看周围,这丝竹声就是阵法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