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风自己做决定,是去还是留,不然他会终生遗憾。”
“那些恩怨纠葛,太让人痛苦,我不愿意爹爹和我一般,承受这些。”紫苏的心好累,累到无力呼吸,累到刚刚在水中就想那样的沉下去。
白蔹微笑着对紫苏道,“心中若有桃花源,何处不是水云间?”劝慰道,“紫苏,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以风从昏迷中缓缓醒来,扶着舱门,“对,白蔹说的没错。”
紫苏低着头,许久道,“一切都听爹爹的。”
以风深呼吸,看着白蔹,“送白蔹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我们就返回白城。”白芨的事,他一定要问清楚。
“不,我要和你们一起。”白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白芨坚持,“你和我们一起太危险了。”
“我怎么能独自离开,让你们去冒险?”白蔹耍赖道,“要是这般,我就站到紫苏的立场,带着你远走高飞。”
以风心中在害怕,他害怕他关心的人都会消失,他不希望白蔹在牵涉其中,态度坚定道,“不行,我答应过晏青,一定要护你平安。”
“说到舅舅,我有一事疑惑,舅舅的这个案子,到底是白微在后从中作梗,还是父皇?”那时候,不好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到来,到底何人是主谋?他至今都不清楚。
白蔹认真的看着言以风的双眸,“我不会离去。”因为报仇之事,也有他的份。
又是一个倔强的孩子,言以风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我选择的路是否正确,然而我的心告诉我,我要回去。”
言靳廷得到飞火流光,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无人知道,“我与晏青答应过笑笑,不会再让晏国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不管是言靳廷还是晏白微,都不能将我们苦心经营的世道毁掉。”
为了得到现在的成果,言以风、晏笑笑和晏青背弃了很多,晏耀阳也付出了很多,虽然到了最后,他们产生了意见的分歧,然而,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定的心都是不变的。
东东有些恍惚,分不清眼前的言以风到底是谁,如此认真的表情,坚定的眼神,不变的意志,好似在现代从未看到过,现代的言以风,就像一个躯壳,玩世不恭,不在乎一切,有时候不免有些冷酷无情,而现在的言以风,有血有肉,他不知道什么样的言以风才是真实的,只是感觉到,言以风身上传来的阵阵温暖。
紫苏担心着言以风的身子,“爹爹,不管要做什么事情,你得先把这毒医好了,你不是经常和我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言以风叹息一声,这粟欢香是个两面体,享乐的同时,毁掉了人的神经,而被摧毁的不止是言以风,还有白微。
青岚突然在皇宫内消失,让白微清楚的认识道,他被人耍了,亦或是,着了别人的道。
他离不开粟欢香,每日必需点闻,而渐渐发现,每日一次,已经无法满足他内心的需求,他焦急而又惶恐,他试图一日不闻,而那万蚁啃食的痒痛,让他无法承受。
言瑾鸢发现了白微的异常,多次沟通无果,亲自找上太医,逼白微医治,却被白微拒绝,“朕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白微额健青筋微突,瑾鸢知道,这是他发病的前兆,不理会他的粗言粗语,“邱公公,带着左右离去。”
“你要做什么?”
言瑾鸢面无表情,平静道,“魏太医说了,治疗这病的唯一办法,就是靠你的毅力。”他必须撑过去,“你必须撑过去,不然,你辛苦得来的一切,都要拱手让人。”
“朕的事,不用你管。”白微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言瑾鸢用着酷似言以风的脸庞对他说教。
“前朝的余孽蠢蠢欲动,白蔹还在世,你若有事,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言瑾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你给我滚出去。”他要的只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其他都是多余的,除了言以风。
“除非,皇上能把这病给医治了,否则臣妾会一直在您面前晃悠,”这是她选的路,就像紫苏说的,她无路可退,白微是她这条路上的唯一的依靠,只有他好好的,她才能好好的。
白微的脾气变得急躁,手一挥,桌上的奏章被横扫在地,“滚,都给我滚,”他不要任何人的可怜,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窘迫,他是胜者,永远的胜者。
“晏白微,你不要像孩子一般任性,我是在帮你,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荣辱与共,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娶我,但是现在,你不能倒下,你必须战胜这个东西,不然,我们一家三口都将会有麻烦。”
一家三口,这个词很陌生,白微讽刺的笑了笑,“即使朕死了,只怕你也不会有事。”这女人虽然没有言以风那般聪明,却也不笨,不会不留后路。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想替你持家,不希望你出事,所以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瑾鸢半低着头,略带忧伤道,“即使你爱的是我爹爹,我也愿意作为他的替身,永远的陪着你。”
“你……你知道了?”
“当你醉酒与我欢好时,不经意间唤得,都是爹爹的名字。”
原来……这个女人,即使这样,也愿意陪着他,嫁给他,这,难道就是爱吗?
“拿布绳将朕捆起来。”体内的不适越来越强。
言瑾鸢将被褥斯成一个个长布条,将白微捆了起来,“皇上,坚持住。”
可是白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