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时候,田骕骦派人来寻,两人正值半酣。
把人带回去,都还是醉醺醺的状态,田骕骦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玉泉和安竹吓得小心翼翼地把王书华扶到床榻上,王书华还懵然不知,嘟囔道:“要洗脚。”
“哎,爷,这就给您洗。”安竹小声答应着,把水端了过来。
“你们下去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赶紧退了出去。
田骕骦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来沾湿了给他擦脸。
温热的手帕惹得王书华咯咯地笑起来,田骕骦停下动作,捧着他的脸道:“好玩吗?”
王书华只是憨憨地笑着。
田骕骦伸手往下抓住他的胳膊摆正姿势:“坐好。”
然后蹲下身去脱下他的鞋袜,拿过一只玉足来浣洗。
在那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下,那只白嫩的脚显得格外小巧诱人。
“哈哈,痒!”
王书华扭着身子要躲开,田骕骦依旧严肃着脸,一丝不苟地洗过每一个角落,之后才放过这一只,拿起另一只来仔细清洗。
王书华渐渐有些困了,趴着身子半伏在床上。
弯着的腰身形成一个乖巧的弧度。
田骕骦一点点给他擦干净了,就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偏偏放下的时候那人还不省心,抱着他不肯撒手:“唔,难受······”
田骕骦叹了口气,只得顺着他的后背轻拍起来:“听话。”
却听那人呢喃道:“爸爸妈妈,书华走了,你们要想我······”
原来你叫书华吗?田骕骦暗暗记在心里。
不知你因何而来,但于我却是幸事。
王书华次日醒来,只觉得头部隐隐作痛。
睁开眼睛,看见田骕骦英挺的侧脸,不由得疑惑道:“大哥?”
一动身子,这才察觉到自己正搂着人家,羞得他立即抽身起来:“对,对不住!”
平日里他的睡姿还算规矩,昨夜里大概是饮了酒,把田骕骦当成抱枕了。
田骕骦面不改色:“无妨。”
王书华平复了心情,想起来自己昨夜醉酒后发生的事,不由得血往上涌:“我,我······”
田骕骦起身说道:“你昨夜喝多了,往后饮酒要节制。”
王书华立即点头道:“是。”
田骕骦利落地穿好衣裳,转身出去了。
王书华这才低低地发出懊恼之声:“真是!”
拼命地揉搓一顿自己的脸颊发泄一通,这才偷偷摸摸地往外探头。
看见田骕骦一如既往地洗漱,不见异样,这才慢慢挪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府中只有些无趣之人,看着厌烦。”
王书华本来还有些拘束,听他说完顿时笑了:“大哥所言甚是!”
“快些洗漱,吃完饭同我去巡营。”
“是。”
吃过早饭,王书华跟着田骕骦一起带着医官们去营房探望伤员。
这一场战役幽州兵虽然算得上大获全胜,可是难免有伤亡。
自己的府兵不用说,自然能得到最好的照料。
这次从伏老将军这里调走的三千人马也不能疏忽以待。
一是看病情恢复得如何,二也是看奖赏补偿是否到位。
因为是临时决定的,也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他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