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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看着实在不忍,小声劝道:“爷您不行就放下吧。”
王书华从来没这么练过,也不知道在哪儿使劲儿。可是自己求人家来了,又不能轻言放弃,只得咬牙硬撑着,如同上刑一般,真是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到了时间,田骕骦开口:“行了,放下吧。”
王书华整个人瞬间倒地,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安竹忙上前扶他:“爷您快起来。”
他摆了摆手:“不不不,我歇会儿。”
歇了一盏茶的工夫,这才从地上起来。
整了整衣服来到田骕骦案前:“大哥,您看我接下来练什么?”
“就练这个,什么时候能坚持半个时辰不出汗,再来找我。”
王书华心里一声惨叫,表面上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是,那我回家练去了,不在这儿耽误您的时间。”
“行。”田骕骦没想过他真能坚持下来,可是估计他回去之后也不会再认真。
王书华回到了王府,吃过了午饭,还真跑到演武场来练。
任务没完成,时间又快到了,他不得不逼自己一把。
虽说是冬日,可是身上穿的多,大太阳晒着,出的汗就更多了。
从中午练到傍晚,到最后太热了,脱得身上只穿着贴身的xiè_yī。
凛凛冬日,王书华热得直冒白烟儿。
到了饭点儿,安竹忙上前道:“爷该吃饭了。您歇歇吧,您这是图什么呢?”
伺候他穿好了衣裳,王书华手脚酸软,都快站不住了。
由安竹扶着他回了知雪阁。
浑身都湿透了,自己勉强洗了个澡。吃过晚饭,丫鬟们轮流给他按摩胳膊和腿。
宝书还埋怨他:“您这病才好多长时间,就这样不顾惜身子。”
王书华老老实实地听着,没过多久,就累得睡过去了。
就这样硬是坚持了十来天,觉得差不多了,又骑着马去了城外大营。
田骕骦听人报乐山郡王求见,并不意外。
王府里面都是他的人,早有人将田骅骝这些天的举动汇报给他。
吩咐让他进来,双眼就盯着门口。
王书华一进来,田骕骦就感觉到这人精气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知道他是真用功了,这才问道:“三弟此来何事?”
王书华笑得满脸春风:“我觉着练得差不多了,请您看看。”
“好,那就开始吧。”
他拿过棍来,扎好马步,举了半个时辰,果然脸不红气不喘。
田骕骦看在眼里,心道就凭这份耐力和心性,这个人就绝对不是田骅骝。
若说你大病一场懂得审时度势,对我恭敬讨好,那尚在情理之中。
可如今怎么看,田骅骝从行事到性格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田骕骦并不在意自己的异母弟弟被人掉包,只是这里面的前因后果他必须要弄清楚,省得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好,你再打一套棍来我看。”
王书华依言打了一遍。打的过程中,自己觉得脚下有根了,手上也好像比以前顺畅不少。
田骕骦起身来至他面前,接过棍来,脚下没动,给他示范了一下怎么使力。
“劲力要从脚下直灌棍端,”说着把齐眉棍交还给他,“你再试试。”
“好。”
这回再练,就知道手上怎么使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