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盒走出了教室。
咦?前面好像有人。
因为听到奇怪的声音,荼夏便躲到了柱子后面。毕竟再怎么说,偷看风纪的鸡也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做的事情,如果被发
现了,恐怕又得受一顿打,到时候小命不保可划不来。
荼夏在柱子后瞎想着,又不自觉地开始注意起前面的状况。
学校里面怎么会有鸡啊。一个男生如此说着。
哎,不是风纪的人吗?呼,太好了那才怪!这样更糟好不好!
像是应证荼夏的想法一样,另一个男生当即说道:嗯,应该是从外面跑进来的吧。这么难的,要不做成烤鸡,看起来
肉也蛮多的说着就向鸡伸出手。而那只鸡似乎是习惯了人类的亲近,居然就那样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了嘛!
荼夏脑中一片空白。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只鸡死啊!
荼夏便本着人救一只鸡还是绰绰有余的心态,连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等等!这只鸡你们不能动!而那只鸡已
经被他连着午餐盒一块抱在了怀里。
但是啊,荼夏你忘了吗?你的本质是一只兔子这个事实。
唉?这不是胆小鬼荼夏嘛。你手里那只鸡是我们先看见的哎,凭什么你说不准动我们就不动啊。提出建议的那个男
生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还有人在,但随即又一脸轻蔑地说。
而另一个男生却直接向荼夏走过来:或者说你的意思是要得到这只鸡,得先过我这关么?哼,我们不来惹你,你
却来惹我们,真是好大胆子啊!伸手像是要直接夺过荼夏怀中的鸡。
唔!荼夏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搂紧了怀中的鸡。
另一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荼夏睁开眼睛,却意外地看见了一脸惊恐的连个男生以及委员长?!
第七章:恋爱兔子
哼,好大胆子么?聂云聿微笑着,却让人如坠冰窖。
开玩笑,刚才他就看见他的鸡即将惨遭毒手,本想在那两只蚊子碰到之前直接一棍子把他们敲死的,下一秒却蹦出了只
兔子。嗯,虽说兔子是没怎么样,但他什么时候允许让那只鸡躲到兔子怀里了?!哼,还有那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蛆虫
想把自己的鸡吃掉也就算了,居然还对那只兔子说什么大胆,违纪的后果想尝尝看吗?!
他也不顾在一边呆愣着的兔子,直接冲了上去,银色的棍子瞬间伸长,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黑色的校服随
之舞动。
其实聂云聿打架的时候还挺好看的,尤其是黑色的校服更加衬托出他修长的身材,整个人犹如在黑夜里舞蹈着的鬼魅。
荼夏不禁看呆了。直到瑰丽的色彩出现在视线中。
西,西血?!
叶弦易说的一点都没有错,风纪委员长真正动手的时候,没有一次是不见血的,而聂云聿也对这种充满铁锈味的红色液
体充满了兴致。
像是听到了荼夏的惊呼,聂云聿终于停手了,但那两个胆大的男生已经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了,连同聂云聿的黑色校服
也粘上了血迹。
在望向依旧冰冷的丹凤眼时,荼夏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也许只是因为害怕以及恐惧一系列复杂感情混杂在一起的缘故,
荼夏不禁产生了时间停止的错觉。
哼。委员长对这只又开始发呆的兔子不予以置评,而是一把抓过了荼夏怀中的鸡,动作甚至可以用粗鲁来形容。
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委员长停顿了几秒,又夺过了荼夏怀中的饭盒,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我的午饭!过了很长时间后,荼夏才对着聂云聿消失的方向失声叫道。
算了啦,你今天注定是要饿肚子了。
那,那个,委员长,您有什么问题吗?李律看着倚在沙发上微笑的委员长,满脸黑线却又小心翼翼地出声。
最近的委员长越来越神经质了啊不不不,他绝不是这个意思!呃哼,他只是有些担心委员长的精神状况而已。
之前委员长穿着带有血迹的校服,拎着那只几天前定为宠物的鸡和一个饭盒回来了。并不是说那些血迹有什么异常
,反正绝对不会是委员长的血就是了,这种隐含暴力的画面我也很适应了。只是刚打架过的委员长心情似乎很好,更衣
后意外地没有动手打人。
哎,虽然委员长喜欢打架,每次都把别人揍得出血,但却有意想不到的洁癖。不管血有没有沾到身上,委员长都会习惯
性得换衣服,而每次换好后,又会像是站起后要拍掉衣服上的灰那样松松骨头。至于又大出血了那就是恶性循
环。
而这次又是什么让委员长高兴得忘乎所以?!
就餐的时候委员长也没有照例品尝风纪的小菜,反倒是津津有味地吃起了带来的便当。话说那个怎么看都是个普通到极
点的便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而从未表扬过我们风纪小组的委员长居然在吃下了一个蛋卷后说了句味道不错?!
还有那只原本被委员长当成宝贝养着的鸡今天居然从一开始就被委员长甩到了沙发上,鸡毛也被弄乱了最后还因为
委员长的一句这鸡你负责而变成了自己的宠物。
天,世事多变也不是这样变的啊!
嗯?我有问题吗?依旧躺在沙发上的聂云聿很好心情地耐心答复着,刚刚侧过的脸恰好显露出完美的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