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伶久顺势靠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阿景,我什么都不会,去寺里会不会冒犯了佛祖?”
景逸轻笑一声,双臂环紧了他,“没事,待会你站在我旁边,照我做。”
“嗯……”韶伶久软软的应了,拉紧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景逸的臂弯,又睡了过去。
过了午时马车抵达寒清寺,两人下了马车,寺门外已经有人等候多时。
景逸先行走上前,双手合十,微微低头,“方丈大师。”
站在前面身披袈裟的方丈立时回礼,“皇上。”
双方礼过,景逸施了一个眼神,韶伶久赶紧跟上去走在他旁边。
因为皇帝会提早进入寺内受礼,寺院从即日起便不能进入祈福参拜。所以从无相门一路走来,偌大的寺内,并没有任何闲杂人等的痕迹。
行至佛殿内,韶伶久偷偷瞄了一眼景逸,学着他的动作先行顶礼拜佛,再合掌站立。方丈跪拜礼佛,韶伶久又赶紧跟着将合掌空心,十指并拢朝天。
待方丈礼毕,景逸上前,从方丈手中接过三炷香。韶伶久心里战战兢兢的,没了景逸只盼着自己莫要出了岔子,冒犯了佛祖。
景逸动作缓慢的走到了拜凳前,恭敬站立,两手将香平举至眉间,之后再将香放下,轻轻叩头。
礼毕,一行人右绕离开。
待出了佛殿,方丈安排小僧带他们去已备好的厢房,韶伶久才悄悄的舒了一口气。
气氛太凝重了,他实在是快不行了。
小僧带他们回了厢房便行礼离开,甫一踏入房间,韶伶久整个人似累瘫了一般立刻倒进了景逸的怀里,景逸打横抱起他,一脸好笑,“这么累吗?”
“嗯。”韶伶久焉着应了一声,“特别胆战心惊的,要是一不小心做错了,实在是太丢脸了。”
“对。”景逸点头附和,“这几日这样的礼很多,以你的性子,断然待不下去。你只管歇着,无聊了就到处走走,别靠近大殿就行。”
韶伶久靠在他肩膀十分感激的点头,“阿景真好。”
“我自然是对阿久好的。”景逸将人放在榻上,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
睡意涌上来,韶伶久象征性的摇了摇脑袋躲避那双作恶的手,景逸边逗着人边拉过被子盖在人身上,韶伶久攥紧了被窝,准确无误的抓住那只手抱进怀里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天近暗时,有小僧前来通知前去过堂,景逸又花了一番力气,将人好好的哄起来,带着去了膳堂。
□□惯以亲民为主,□□皇帝自然从不端着架子,行至何处皆是入乡随俗,亲和真善。
两人进了斋堂,便有僧人端了饭菜上来。大多是素食,韶伶久一看却激动非常。先是一脸激动的拿起筷子,正要下手,忽地停了动作,抬眼去看景逸。
景逸本正打算去拿筷子,一看他抬头看自己,一脸不安,生怕自己会不会犯了禁忌。他先是心里偷笑了一下,存着逗弄人的心思,假装皱起了眉头,一脸凝重。
韶伶久赶紧心惊胆战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双手合十摇着道,“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噗嗤一声,旁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笑声,韶伶久停下动作看过去,正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坐在隔桌,头发高高束起,一张脸长得极具fēng_liú,笑起来更是代表着丰神俊朗的成熟男性。
那人一双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注意到两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他这才止了笑意,摆手道,“不必管我,我是好多年都没遇到的这么有趣的人了,一时没忍住。”
景逸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