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檀木盒子递给他,长青目不斜视的接过,把盒子打开,将里面的粉末一一倒了进去。
粉末遇水既散,长青取出一枚银针,试了试,水里无毒,长青垂着眼便退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韶伶久总感觉他似乎看了自己一眼。
景逸站在床榻边脱了外袍,他这才问道,“阿景,这是要干什么?”
将外袍中衣一件一件的脱下叠好,景逸才转头来看他,“明日富冬日,按照规定,皇帝需得在前一夜八禁,并以菩提花粉末沐浴浸泡半个时辰。”
“哦。”韶伶久点头看他,“那你快去,不然待会儿水凉了。”
景逸似乎目光闪烁了一瞬,韶伶久疑惑不已,“阿景,怎么了?”
他环视了一下景逸仅着的里衣和里裤,“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景逸毫不犹豫的抬手解了衣带,露出了他健壮白皙的上身,韶伶久顿时觉得自己被晃得有些眼花,以手扶额移开了视线。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这么堂而皇之的直视景逸的身子,果然如他很多次想过的一样,身强体壮,肌理分明,实在是他强求不来的好身材。
景逸弯腰脱下里裤,韶伶久视觉冲击更大了,晃晃悠悠的差点晕过去。他微微躲着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阿景,你还是快去沐浴吧,待会水更凉了。”
景逸轻笑一声,终于肯放过他,走了进去。
韶伶久无聊的抬头看屋顶,过了一会儿,寺外的萧声又传了进来。
他疑惑的问道,“阿景,这么晚了,天气还那么冷,究竟是谁一直大晚上的吹箫啊?”
景逸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恂王。”
“恂王?”韶伶久惊讶不已,“恂王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吹箫?而且看这几天,这萧声每天晚上都在响,从来没停过啊。”
景逸道:“之前无忧拿我当过挡箭牌,躲的就是恂王韩澈卿。”
韶伶久恍然大悟,“我知道,无忧说他用你躲过仇家,结果后来还是被抓回去了,还被打了。原来他的仇家就是恂王殿下。”
“不是。”景逸否定道,“他们算是一对夫妻。”
“什么?”韶伶久声音便高了几个调,“无忧不是男的吗?恂王不也是男的吗?他们怎么会是夫妻?”
景逸静默了一会儿,才道,“十年之前,江湖大盗无忧其人赫赫有名,为人放纵潇洒,浪荡恣意,以劫富济贫为守则,帮了不少穷苦百姓。恂王府那时还是韩澈卿的父亲韩炀当家,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无忧要来盗他王府至宝的消息,大发雷霆派了重兵把守,并放下了消息赏金要捉拿他。无忧本人毫不知情得朋友相邀还傻呵呵的跑上了天城自投罗网,半路遇上了韩澈卿,两人作伴而行。韩澈卿那时是天城有名的冷面玉公子,不知怎么被这个老不要脸的撩拨的。被陷害抓入恂王府之后,韩澈卿三番五次劝说自家父亲无果,劫了他两人就逃了。过了两年,韩炀重病难治,决定找回自己的儿子,并再三说明,只要他们答应了他的要求,就同意无忧进他的家门。”
景逸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韩家本来世代受书香熏陶,最不喜无忧这种满身江湖气的人,约法三章要无忧前往寒清寺受佛香十年,期间两人不可见面,十年过后才可团圆重聚,若无忧待不下去了,也可自行离开,这份条约便不作数。之后无忧就来了,至今刚好八年,还有两年。”
韶伶久忍不住愤愤不平道,“这样的条约对无忧也太不公平了吧?十年只能呆在一个地方,还不准他们见面?恂王也答应了?”
半个时辰已经过去,景逸起身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