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秋想了想,道:“不如你告诉单无伤真相,他似乎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若是知道原委,定会待你如上宾。”
穆清卿皱眉道:“不成。他恨的是我们全族人,如果因为我而饶了他们,恐怕心里还会耿耿于怀。他不过是存心羞辱我,出出当年的恶气罢了。只折磨我一个,已是感激不尽。”
林见秋暗忖:看他年纪不大,主意倒拿得定。心知穆清卿性子执拗,认死理,不易相劝。他接连碰了两个钉子,便不肯再说。转移话头,问穆清卿勃伦国的风俗趣事。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闲话,门外有人禀告:“林公子,陛下命小人转告公子,理王爷入宫议事,今晚不来陪公子用膳了。”
林见秋听着穆清卿呼吸渐渐平稳悠长,定是睡着了。悄悄下床,自桌上取了长剑,转身出了皇宫。
翌日卯时,单无伤正要随同单无咎前往京城郊区巡视,忽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来,跪下禀道:“陛下,理亲王家里出事了,差人送信来,请理亲王务必尽快回去。”
单氏兄弟互看一眼,单无咎道:“那你就快回去吧。”单无伤躬身告退,单无咎带着数位大臣同去巡视不提。
单无伤心中诧异,见了赶到宫中的自家属下,沉着脸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那人苦着脸,道:“王爷您还是亲自回去看看吧,这事没法说。”
单无伤更是莫名其妙,驰马奔回了府邸。只见大门紧闭,门前一个人也没有,侍卫看到王爷回来了,连忙打开大门,请王爷进去。
单无伤问道:“出了什么事?”侍卫不敢回话,只是道:“王爷您到后院看看就知道了。”单无伤哼了一声,也不脱朝服,快步赶往后院跑马场。
还未到后院,隔着院墙,就听见里面有人大声呻吟,声音竟是放荡淫邪到了极处。单无伤皱了皱眉头,道:“这是干什么?发疯了吗?”也不待侍卫回答,抬腿进了跑马场。
只见偏殿门外或趴或躺,竟是四个全身赤裸的少年。双手被牢牢缚在身前,双腿张得大开,清晰可见下身昂扬直立,但是根部被什么东西勒住了,后穴一张一阖,像是无声的乞求。四个人淫声浪语,卒不可闻,而且口边和臀部一片污浊。
单无伤又惊又怒,大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下人跑上前道:“王爷,这四个人今天一大早被人发现的。看到他们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满大街趴,看见男的就要……就要求欢。咱们府上有人出去买菜,这才看出是……是王爷的人,赶紧派人给带回来了。”
单无伤惊诧莫名,上前仔细一看,竟是自己最宠爱的那四个娈童。心中愤怒无以复加,厉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哪,家里少了四个大活人,你们不知道?这明明就是被掳走的。怎么不把嘴堵上?这让人听到了成什么话?!”
下人哭的心都有了,道:“他们在街上爬了一晚上,好像……好像都……都被……而且还不只一个。小的们也想堵上他们的嘴,但是不能近身哪。一近身,他们就像疯了似的扑上来,而且力气大得很。好几个侍卫裤子都被扒掉了,谁也不敢靠前,都怕出丑。”
单无伤气得嘴唇直哆嗦,闭上眼睛吸了口长气,走向其中一个少年。那少年正趴在地上,用下身蹭着地,脸上又是汗水又是口水又是污浊,狼狈不堪,张着嘴不停地大声làng_jiào。单无伤又是厌恶又是憎恨,运指如风,瞬间点了少年身上的穴道。那少年挣了两挣,安静下来。
单无伤如法炮制,将剩下的三个的穴道也封了。吩咐道:“快去拿清水来,把他们浇醒!”立时有下人提了桶水来,刚要浇上去。单无伤目光一闪,看到一个少年紧缚的双手里握着个东西。俯身抽了出来,竟是张字条,上写两行小字:“前面令人快活,后面更是销魂。此四人可比赫罗族极品,理亲王好福气也。”
单无伤怒发冲冠,双手将字条撕得粉碎,摔到地上,口中怒喝:“林见秋,我要你的命!”
单无伤火冒三丈,带着一众侍卫,不顾宫人的阻拦,提着兵器闯进翰海宫。
林见秋正和穆清卿用膳,看见单无伤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穆清卿慌忙跪下,低声唤道:“理亲王。”单无伤不去理他,把手一挥,指向林见秋,道:“把这个贱人给本王爷拿下。”众侍卫如狼似虎,扑了上来,将林见秋双臂后扭,用绳索捆个结实。林见秋淡然而笑,既不反抗,也不争辩,连话也不说,任他们擒住,又点了穴道。
单无伤怒道:“林见秋,今天本王爷要是不弄死你,名字倒过来写!”穆清卿大惊,扑到单无伤身前,道:“王爷,王爷。他是陛下的人,您不能就这么带走啊。”单无伤一脚把穆清卿踢开,道:“小贱人滚一边去,他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男宠也配用皇帝要挟我?”押着林见秋风风火火地去了。穆清卿吓得一身是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见识少主意又不多,竟是束手无策。
单无伤将林见秋带回王府,也不用客气,直接扯到地牢里。他听过皇兄说此人诡计多端,这次一定要他好看。竟命人撕下衣襟堵住林见秋的嘴,按在刑架上绑了起来。
四个彪形大汉腰里缠着皮鞭,将刑具一样一样地摆上。火盆子燃着了,放了三四块烙铁。单无伤走上前,一把扯起林见秋的头发,恶狠狠地道:“小贱人,这次本王爷亲自看着你是怎么被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