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秋剑眉紧蹙,睡得并不安稳。长时间被媚药浸淫的身子,躺在柔韧浓密的猪鬃上,是一件十分难过的事情。几乎每次些微的移动,都会引起他的轻喘,甚至呻吟。
林见秋在昏睡中,要比清醒时诚实得多。他会呼痛,会挣扎,甚至会低泣。这时的他,是荏弱的,乖巧的,惹人怜爱的小东西。会拨动林测心底那根最柔软的弦,涌起痛惜的情绪,恨不能将他拥到怀里,用天下最美好的事物,最温暖的话语,去安慰他,取悦他。
但林见秋清醒时,却是另一番情景。无论被如何对待,没有愤怒,甚至没有蔑视。只是一脸淡漠,似乎正在被凌虐的不是他,被羞辱的也不是他。林测万分痛恨林见秋那样的神情,仿佛他和那些施刑的小倌,甚至和房中的刑具,和床、柱子、门窗没有任何区别。
怎么会没有区别?怎么可能没有区别?纵使我骂你,打你,怨你,恨你,但是,我是你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