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辰扭转着家门钥匙,发现并没有锁。
大厅里一片漆黑,他开了灯,才发现康淮端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桌面上是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的丰盛饭菜。
「怎么不开灯?」
郁止辰皱皱眉,压抑着内心带着狂喜的激动,还有着隐隐的不安。
「哥你还没吃饭吧,我刚做好了,过来吃吧。」康淮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变化。
一顿饭吃得有些难以下咽,明明是味道很不错的食物,只是因为有一道炙热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紧盯着他。
他抬起头来后,少年的眼神又直接移走了,但那几乎要灼伤自己的强烈感觉,始终挥之不去,食物也变得味同嚼蜡。
郁止辰坐在沙发边,继续翻着那已经提不起自己丝毫兴趣的每日新闻,大概是因为下午对康淮做出了那种事,而那被称之为内疚感的东西还存在,亦或者还有什么无以名之的东西,所以他并没有如同往常那般严肃,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浴室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水声慢慢归为平静,他看见康淮从浴室里走出来,赤裸着上身,黑发里未擦干的水珠慢慢滴落下来,从耳朵一直滑到颈部下方,然后到锁骨,沿途经过胸前,还有腹肌,一直往下滑。
完美的,他亲手栽培的完美身体。
但是又回来了,那种空落而虚幻的无助感,直达五脏六腑,连喉咙都变得饥渴难当起来。
「哥,怎么了」
话语间,少年已经倾身往自己身上靠过来,他甚至可以看见康淮瞳孔中倒映出自己少见的惊慌失措的面庞,耳边是吹拂着暧昧而略微淫靡的气息,康淮的嘴唇若有若无的摩擦着他的耳垂,竭力挑逗他忍耐的极限。
郁止辰二话不说推开眼前的人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什么,人性中最后的一丝自尊如果再被剥夺,他无法想像那样的结果。
但少年却不可能如他的愿。
康淮突然一把将他扯住按在沙发上,粗暴而蛮横的夺去他的呼吸,很快口腔里充满了血的味道,在缺氧的同时他甚至感觉到嘴唇的刺痛,才发现康淮几乎是撕咬着他的唇瓣,然后长驱直入,不给他留一丝的呼吸空间。
理智告诉自己,他应该推开康淮,可当他看见少年赤着血红的双眸瞪着他时,那埋葬了那么多年的情感,仿佛无处发泄、无人排解。他自己是如此,康淮又何尝不是这样?
「我喜欢你。」
已经成熟的男中音从唇齿间不甚清晰的吐露出来,暗哑难耐,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软软的童音,也不是成长中略微羞涩、正经历着变声的话语,完完全全,是成熟而阳刚的气息。
他一下子就不再挣扎了,郁止辰用手覆盖住面颊,他放弃了,不管那会是怎样的后果。
就一次,为自己任性一次。他对自己说。
但康淮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他像一匹穿越了冬季严寒的恶狼,疯狂的撕咬掠夺着自己早已经垂涎欲滴的食物,他一把扯下了郁止辰的裤子,听到了裤子的钮扣断开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知为何这却让他更加焦躁难当。
将身下人的双腿张开到最大极限,并不理会那骨骼间因不堪重负而发出的沉重哀号以及男子痛苦的低声呻吟,他从未见过如此淫靡的郁止辰,褪去了往日的严肃,脸上的红晕直接染红了耳朵,间或还能看见胸口上那两点殷红微微颤抖。
男人是他的,没有人能看见这样的景色,那是独属于他的。
这样的想法似乎更加刺激了他那带着野蛮的占有欲,康淮甚至感觉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