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相信你是自愿的?”不知不觉中甘想咬紧了牙齿,声音透出些无情说:“好,只要你对着我重复一遍……你在那个男人面前是怎么自愿的,我就不再打搅你,从此,我和你就是陌生人。”
田天飞快地摇头,像是要把脑袋摇下来,猛地推开他:“不……”
甘想逼近:“不?那你要我怎么相信?”把男人逼靠在墙边,两手抓住男人家居睡衣的领口用力一扯。纽扣绷开,男人拼命遮挡。白皙胸膛上遍布肆虐的痕迹,乳珠周围咬噬的牙印烧红了甘想的眼睛。
“你是自愿的,是吗?那你亲口告诉我,你就是喜欢扮成女人在他身下张开双腿,喜欢被自己的弟弟折磨到làng_jiào!这样你才会有高潮才会有快感是不是!”甘想怒吼着,把男人甩到床上。
“不……”他咄咄的逼问中,被寒冷和高烧折磨的男人意识已经恍惚,脆弱地哭了出来,双手捂住脸,蜷缩着呜咽。压抑的泪水顺着下巴流出来,恍惚中抗拒说:“不,不是的、不是的……”拉开男人冰冷的手,甘想俯身吻在泪痕上,用舌尖舔掉咸涩的泪水,男人抽泣着低低诉说:“不、不是的……”
“我知道,我知道……”甘想轻声哄着,吻落在男人的眼角、脸颊、鼻尖、下巴上。
二十、转身之间
雪后的天气骤寒,圣诞节里医院人满为患。
点滴瓶中的液体正在不紧不慢地流着。田天盖着甘想的浅棕色皮衣蜷缩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皮衣领口遮住大半张脸,他额前的头发垂着,只露出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
高烧加上情绪激动,田天支撑不住晕了过去,等到再睁眼,已经是在医院里了。甘想去买水不在身边,这让田天感觉放松了许多,眼睛一闭上,就昏昏沉沉地想睡。还没等迷糊过去,身前不断传来吸溜的声音,田天慢慢抬起眼帘,模糊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四、五岁,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小男孩,手里正举着一个彩色螺旋纹的波板糖在舔。波板糖和小男孩的脸盘差不多大,他吃的腮边全是汁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田天。
田天伸手把皮衣领子拉低,虚弱地笑了笑。小男孩皱着眉头,表情严肃,专注地舔着糖。
“好吃吗?”田天柔声问,小男孩点点头,田天微笑着故意说:“给叔叔尝一口好不好?”小男孩一边舔着糖一边犹豫,过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糖送到离田天嘴边很远的地方,大方地说:“给你尝一下。”
田天把脸凑过去,嘴里发出“啊呜”的声音,假装咬了一大口,说:“谢谢,真好吃,叔叔吃了你的糖病就好了。”
小男孩这才露出羞涩的笑容,走近了一点,眼睛盯着田天手背扎针的地方,说:“我帮你呼呼吧,我一呼呼,爸爸、妈妈都不疼了。”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把田天逗笑了,点点头答应。小男孩噘起小嘴对着他的手背“呼……呼……”吹了两下,迫不及待地把小脸冲着他,满脸期待,眼睛睁得大大的等着表扬。
田天当然不会让他失望,笑着点头说:“好棒啊,一点儿也不疼了,真厉害,谢谢。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男孩举着波板糖,腆着小肚子站得笔直,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小胸脯说:“我叫辰辰,今年四岁,是梅花鹿小班的小朋友,我的爱好是唱歌、吃糖、看动画片。”
浑身的疼痛都忘掉了,田天笑着伸手摸了摸他圆滚滚的小肚子说:“辰辰真棒,有这么多爱好。你怎么在这里?是你生病了吗,你和谁一起来的?”
一大一小正说着话,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不多时,甘想拎着袋子大踏步跑了过来。他在长椅前喘息着蹲下,伸手拢了拢田天额前湿淋淋的头发,俯身把自己的额头抵上,试了试说:“我刚离开一会儿怎么就出了这么多汗?不过烧好像退了,等会儿要个体温计再试试。”一转眼这才看到旁边站了个满脸好奇的小不点。
在长椅上坐下,甘想托着田天的后颈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从袋子里拿出刚买的湿巾撕开,替他擦了擦脸,又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插上吸管送到他唇边,低头说:“你站都站不起来,还有力气哄孩子?”说着对小男孩说:“去去,一边儿去。”
小男孩根本不搭理他,歪着脑袋一边舔着糖一边看着他俩。田天听话地张开嘴巴含住了吸管,只喝了一口,就难受地扭过头去。“再喝一口。”甘想举着瓶子,搂住他肩头,几乎将田天半抱在怀里。田天苍白的脸色起了层红晕,用手肘撑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触动了手背上的针,疼得哆嗦了一下。
“我身上有针吗,扎着你了?你就不能老实点儿,看,回血了。”甘想连忙拉过他插着点滴的手说:“今天打点滴的特别多,不单没床位,注射室连空椅子都没有,你就委屈委屈吧,我这大腿可比枕头强多了。”
“谢谢,不喝了。”田天低声说,冲着小男孩笑了笑,看了看坐在不远处打点滴的女人说:“那个是你妈妈吗?别乱走,辰辰听话,去找妈妈吧。”
小男孩还是不动,波板糖顶端慢慢舔出一个小小的缺口。想到男人对自己很久没有这么温柔地说过话了,甘想撇撇嘴,把吸管送到田天嘴边,怪腔怪调地说:“天天也要听话哦,看,嘴巴都干了,得喝一大口才行哦。”
田天有些发窘,轻声说:“我……不想喝。”
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