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种方法,至多只能阻止药性蔓延,每隔数月便要发作一次,夜里浑身冷得如坠寒冰地窖,直至不能张嘴呼吸。北辰胤对医药并不在行,纵然心急如焚,也帮不到元凰什么,然而所谓关心则乱,但凡能让元凰好受一些的办法举措,他都会尽其所能去做去试。平日里两人分睡在两间房内,元凰发病的时候北辰胤就陪他一块儿,整夜把他搂在怀里,手掌按在他的背心,隔着薄薄一层衣衫,把内力一点点,源源不断地传送过去替他御寒,又不敢送得太快太猛,唯恐冲撞了另一人体内乱窜的真气。元凰冻得牙关打战,想要蜷缩起来取暖,身体往往僵硬得无法弯曲,xiè_yī被冷汗浸透了贴在身上好像冰块,只有背脊上盖着手掌的一小块还透着活气,让他在迷迷糊糊间有些知觉,想着那人就在左右。
每逢这样的夜晚,两个人都是彻夜无眠,一个苦在身上,一个痛在心里,恨不得能将太阳从山后一把拽出,好让曙光早些降临。若正巧碰到三伏酷暑的天气,那便更是辛苦狼狈,北辰胤一面汗流浃背,一面同元凰一道裹紧在丝棉被褥里头,热汗同冷汗渗在一处爬遍了身体,黏糊糊的混乱不堪,哪里还有当初金门锦户的皇族矜贵模样。元凰清醒时候觉得过意不去,每每叫北辰胤不要管他,有几次发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