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白走得并不慢,可是还是在他没有想到如何把事情转圜过来之前到了地方,其实他的脑子并没有比平常转的慢,他只是走得太快了些。真是难能可贵,一向泰然自若的封秋白竟然还有如此焦灼的时候。只是旁人无从发现,而他自己又没有察觉罢了。
伸手,敲门。开门的人是魏延。
“我想要见见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封秋白解释,虽然有点牵强。
“跟我来。”魏延虽如此说,却把门关了将封秋白朝外引去。封秋白可不觉得魏延是带自己去见裴若源,凭他对眼前这人一星半点的了解,他和裴若源的关系要比和自己身后的多,毕竟,他可是乐虚侯的结拜兄弟,所以裴若源喊他魏叔倒是合适。
“你父亲清风霁月,我佩服得很,可是没想到你却是个喜欢玩弄人心的。”魏延开口便十分的不客气,“你对岳姑娘那小姑娘既然无心又何必牵扯着人家,你处处体贴又不答应人家,玩弄一个小姑娘的感情,不觉得羞耻么?”
封秋白闻言也不辩驳,只细细听他说下去。
“岳姑娘还觉得你是替他考虑,你那点子耐心,也不过是因为她背后的势力。”魏延说起来越发觉得封秋白虚伪的厉害,冷笑一声问道,“就像裴若源说的,既然看不上他,又来找他做什么?脸皮也未免太厚了吧!”
“我只是不愿岳麓樱因爱生怨,因怨生恨,”封秋白被他抢白一顿毫无压力,好像是听了一阵风声,配上他那张毫无挑剔的脸来,倒真的显得清贵得很,只是他随口说出的话就十分市侩,惹人厌烦了,说的毫无压力,“至于裴若源,他现在有你魏统领做靠山,必不可同日而语,我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魏延看了看封秋白,实在是无法把眼前这个云淡风清的年轻人和功利攀附这等字眼挂钩,他本性耿直,耐不住脾气道,“皮囊惑人。”
“皮囊惑人并无所谓,只要达到目的便可,”封秋白面露轻嘲,“总归比偏安一隅要好许多。”
“你……”魏延闻言大怒,一下子就朝封秋白袭去,他去势凶猛,犹如饱含万钧之力,可是封秋白却不躲不避,魏延的指尖离封秋白的咽喉不过寸许才堪堪停住。
魏延看封丘白神色不变,心里才算对他有几分另眼相看,只是嘴上仍旧不依不饶的讽刺道,“虽然看起来柔弱的像个豆芽菜,倒是还有几分胆色。”
封秋白稍稍向后退了一步,面色肃然道,“敢问太初伊始,春播秋收究竟是何意思?“
封秋白如此突兀发问,语调也陡然一凛,气势瞬间由清冷也变得极为凌厉,魏延虽不会被他的气势所迫,本能起了几分警惕。
听他如此问自己,他面露疑惑,反问道,”你问我这话什么意思?”
封秋白见他不像是知道内幕的便也不想多做解释,于是转而说道,“兆恩皇后离世不久,禁军统领便引咎辞职,从此无处可查,是合缘由?太子入太初便再也没有返京,你们难道没有丝毫联系?”
“第一,我有心结未解,不便再问朝廷办事,至于究竟何事,是我的私事不便告知。第二,我和太子的确有所联系,不过是我自愿负责他的安保而已。”魏延没有纠结前面的问题,听他质问自己,毫不迟疑地回了过去,“你这是怀疑我对太子下了毒手么?”
“自然不会,魏统领身处太初,自然对京城事务鞭长莫及,”封秋白慢慢说道,整个人气势回落,又变成平日里的淡漠样子。
可魏延还是听出话里的讽刺意味,这是讽刺自己把自己估算太高么?
魏延虽然不喜欢如此说话,但是不代表他不明白其中的意味,但是封秋白不过是个小孩家,算起来他也是长辈,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