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没有伤到什么致命的地方,右手不能动了还有个左手。
刚刚还追赶着天人的攘夷军们只剩下了寥寥几十个人,他们从尸体堆中爬出来,有的从一边的格挡物中走出来,看见那一地的,刚刚还面露喜色在大叫着同僚的尸体,也顾不得担心,还活着的攘夷志士迅速靠近背对背围成一团。
山坡上的天人猛地冲了出来,精锐部队和这些新兵们紧紧的靠在一起,一双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怒极而笑。
“喂,是新兵么?看来你们初次征战就要跟我们这一群老兵死在一起了。”
“果然比起新上战场的小子,我还是比较想要美人一起陪着送死。”
“说什么呢?前辈,我们可不想死啊,你们也别死啊。”
“对啊对啊,我们也想要美人。”
大概是真的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这些个新兵和老兵一个个明明是初次见面,但却没了隔阂,毫无顾忌的开着玩笑。
“为了兄弟们!”
“报仇!”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围成一个圆圈的暂时部队冲了出去,归音用左手紧握着太刀,那刀银白的刀刃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但他依旧不能休息,正面迎上了那些个天人。
松阳老师。
他想着,背后不知道被谁看出了一道伤痕。
高杉,假发。
他想着,大腿处也升上来钻心的疼痛。
混蛋卷毛。
将那插在大腿上的太刀拔了出来咬在嘴中,整个身子被调动了起来,用那左手和嘴中的刀剑斩杀着围攻自己的天人,胸前被刀光划过,衣物破开了一个口子,一枚堪堪闪着暗淡光芒的钱币掉了出来,上面写着的是一个大大的五円。
归音躲开了那天人劈下来的刀剑,一个闪身跪在地下攥起了那掉落在地上的五円的硬币,身后的刀刺了过来,他却已经躲不过去了。
——对不起,我要死了。
他将那五円的钱币紧握在手中,双膝跪在闭上了双眼,眼泪划过脸庞落在血液中。
——对不起,我没能找到你们。
等来的却不是疼痛,穿着白色披风的男人手中持着银白的刀剑,带着那闪着寒光的太刀身体一转,红色的血花出现在半空中落在他那白色的卷发上。
“是白夜叉!”他听见有人喊到,围着他的天人被后面赶上来的攘夷支援部队拖住。
白发的男人,转身,露出了他那一双血红的眼睛。
——“混蛋归音!别给我擅自就去决定死掉什么的,阿银我不同意!!!”
☆、(三十二)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痒死我了!!!
黑发的重伤病号趴在床上,右手后背以及大腿受伤,愈合期间的痛痒感简直折磨得人心力交瘁。
不过好歹还有一只手。手指扣了扣木床,听着那沿着木板传上来的声响,看不见自己背后的伤口,他只能小心的抬起自己的左手,只伸出一支食指,向下试探着,刚刚接触到自己背后的伤口便停了下来,隔着一层纱布轻轻的刮弄着。
紧绷的身体猛地放松下来,伤口处的瘙痒顿时减弱了几分,还带着被满足后的舒适感,抠弄的时候带着一丝丝疼痛,但又莫名的与那瘙痒结合在一起,反而让动手的人越弄越想继续下去。
“给我好好休息啊,别乱动啊阿银的牛马,想死么你,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坂田银时抓住了归音不安分动着的左手摇了摇,他也伸出手指往那伤口上戳了戳,按得那床上的人龇牙咧嘴浑身打了个寒战,归音吸了口冷气,只觉得背后的伤口似乎疼了不少,明明刚刚自己抓的时候还挺享受的。
“疼!轻点啊!混蛋卷毛我没事的都快被你弄得疼死了!伤口好像裂开了啊混蛋?!”
被坂田银时抓住的左手在半空中乱挥了几下,挣开他的束缚,左手再一转狠狠得打在了那张凑近了的欠打的脸上。
巴掌毫不留情的与坂田银时来了个亲密接触,牢牢实实发出了啪的一声,额头上顶着一个巴掌印,被拍得往后一仰,空气突然凝固,坂田银时一顿一顿的将头又摆回来,平时挂着一张厌世脸的卷毛也随着那一顿一顿的节奏逐渐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惹本大爷!”
卷毛罪恶的双手抚上了病号的头,摸着归音那一头柔顺的头发,再一想自己的卷毛,表情越发狰狞扭曲起来:“是什么让你这么嚣张?!这一头柔顺的头发么?!”
一双手在归音的头上疯狂的揉搓着,本来还顺顺贴贴落在脸庞的头发被揉得飞起,那发丝一根根交错着打起结,偶尔还有几束头发落在归音的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放开我啊啊啊!混蛋天然卷!眼睛!头发戳到眼睛里面了!”
头被按在床板上□□着,还完好的左手便无意识的挥舞着,大概是抓到了什么便猛地使劲一揪,营中的惨叫便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