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丁良淡淡说,“六兄弟里数我们俩感情最好,我这个人又没什么野心。”
“那是为了什么?”
丁良沉默了,很久很久没有说话,廖景以为他睡着了,刚想要不要抱他回房去,忽听他轻声说:“是为了他儿子。”
“哦?”廖景想起仓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元深的儿子被人一枪毙命,死在美国的公寓里,“我听过一个传言,说是你杀了他,是真的吗?”
丁良定定看着星光褶褶的夜空,近乎呢喃地说:“算是吧,”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我不杀伯仁……”
话说半句没了下文,廖景给他倒上一杯浓浓的热茶,丁良喝了一口,抱在手心取暖,说:“都是八九年前的旧事了,这么多年没人提,我都要忘记了。”
他表情虽然淡淡的,但眼神中透着尘封的伤感,夜风吹过,拂乱了他的头发,鬓角的银丝若隐若现,那种愁苦的沧桑的感觉愈发浓烈。廖景尽管极想知道他和洪江之间的恩恩怨怨,可到底不忍心揭他的旧伤疤,打了个哈欠,说:“晚了,回去睡吧,过去的事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