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动。
如果不是有一只手迅速地把他捞了起来,他绝对会被淹死在澡桶里。
那只手干枯,苍老,长满了老人斑,然而却非常有劲。
老人扶他靠在桶沿上,屈起食指在他喉疾速一击——奚梓洲张开了发紫的嘴唇,吐出一口水来,低垂的眼帘终于往上抬了些。
他抬眼看了一眼老人,问:“去过了?”
老人点头,把他扶起来:“天色已晚,请小王爷歇息吧。”老人声音尖细,竟是个阉人。
奚梓洲扶着老人的肩膀,踉踉跄跄地爬出来,苦笑说:“有你在,当真是求死不能。”
老人不说话,手里拿着干澡巾轻轻拭去他身上的水珠。
他一把把澡巾扯了过来,往身上胡乱擦着:“出去。”
老人低头行礼,无声地退了出去,又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奚梓洲往门边看了一眼,就把澡巾扔进了桶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