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明了,看来心底里狠命惦记对方的,何止是自己。
难道今儿个这男人真的因了那两件事迁怒于自己,要上鞭子抽打他?
你真舍得打我……
镇三关根本没有将息栈拎进寨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这么把息栈提进自己屋子,关门拉闩,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有伤风化。念头一转,绕过寨门,去了秧子房。
息栈抬眼一瞄这去路,忍不住低声问道:“你真的要找鞭子打我?”
“哼,你说呢?”
“唔,我……你别生我气……”
镇三关也没进秧子房,那是绺子里关肉票、拷秧子的地方,昨夜里马二奎就在那屋里“借宿”了一宿。大掌柜绕过了一块小山峁,钻进后山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子。掀开灌木丛和草坷垃,山包上赫然现出一处相当宽敞的山洞。洞口平日里被藤蔓和灌木覆盖,完全看不出端倪。
“唔,当家的……”
少年话音未落,眼前一黑,男人进了洞,将他一把掷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