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得的。
他大声地告诉老虎说它很漂亮,可是不知是谁说他吵,恩,是老虎吧!因为是做梦,所以老虎也会说话。
“对不起哦……”
笑着反手,打在老虎毛茸茸的身上,噼啪响着,委实让他觉得很高兴。
等……等等……
老虎身上不是有毛吗?怎么会噼啪地响?而且手上的触感也不对,没有毛茸茸的感觉,反倒好象打在什么柔韧坚实的东西上面,虽然也是热的,温暖的,但感觉却是大相径庭。
转过身,终于模模糊糊睁开眼,施文心看见一片古铜色的肌肤。原来是人的身体,怪不得和老虎不一样。
伸手,摸一摸,捏一捏。果然是个人!
什……什么?人?什么时候老虎变成人了?施文心赫然跳起,抓着破被子,一双总是眯起的眼睛瞪得老大。
是人,为什么是人?
而且还是个强壮的的男子?
施文心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龙焰,这男人居然一丝不挂地半躺在地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你……你是谁?”
施文心小心翼翼地丢下被子,盖住那男人的“重要部位”。
“我?靠着我睡了一夜,还不知我是谁?”狂而冷酷的磁性嗓音让施文心心中一抖--刚才在梦里好象也听过这个声音,是了,就是那个说“吵死了”的声音。
“在……在下靠着你睡了一夜?”
他几时这么豁达跟个人贴着睡觉?他从小读书,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怎么可能跟个大男人--好,就算不是女子,跟个什么都没穿的男人一起睡怎么可能?他只和那个私下里偷偷叫“爹”的老院士一起同床而已啊……
“昨……昨天在下明明是跟一头白虎共眠,又……又怎么会跟尊驾睡在一起……这,在下委实不知……”
龙焰从鼻中哼出一声笑。
不怪书呆,平常人怎能接受由虎变人的异像?不过这个书呆真是有趣,和白虎的他在一起就大大咧咧什么都好,怎么一见了变成人的他,反倒怕起来了?
不管他,他是书呆,若要解释只怕是说上十天半个月也说不清楚,现在既然他恢复了,就该按昨夜想的,把这个书呆带走了事。
“书呆子,你叫什么名字?”
施文心正惴惴地偷眼看这个男人,发觉对方既强壮又帅气不算,竟还有一头及腰的银白长发,而且……有一双碧绿的眸子。
昨天的那头白老虎眸子也是绿的……老虎有绿眸子就很稀罕了,但人也有绿眸子的吗?
但听到龙焰的问话,他还是不自觉地回答:“施文心,施舍的施,文字的文,心愿的心……”
“施文心?”
龙焰说出这个名字,感觉颇为顺口。雅致的名字,配这个书呆到也合适。
“啊?”
以为龙焰是叫他,施文心应了一声。
“喂,记住,你以后就是我的妻子。”龙焰站起来,破被掉在地上,他向前两步,一把揪起施文心的衣领。
“听到没有?”
“啊……?!”可怜施文心刚经历白老虎莫名其妙换成面前威武帅气的男人的打击,如今被提得双腿悬空不着地,面对着赤裸裸的龙焰,全然不能了解方才龙焰话中的意思。
“我是说,你,施文心,做我的妻子,懂了?”
邪邪一笑,龙焰低下头,咬住那双因茫然而张开的菲薄唇瓣。
他被亲了……被亲了……
小时候这个书院还没那么萧条的时候,也偶尔有乡中男女到院里来幽会。
男人女人,亲热地聊天,然后就慢慢靠在一起,双唇相接……他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只知道也是不该看的,于是立刻转过脸,满面通红。
后来,才知道这是男女心许之时会做的事……不过那些都是往事,现在而今眼目下,他被这个强壮得可以一把捏死他的男人抓住,唇上覆着的,是那个男人的两片唇。
“嗯……唔啊……”
他想推开那个不知名的男人,用上吃奶的力气,根本动摇不了那男人半分。
蜉蝣撼大树,螳臂难挡车……现在他就好象蜉蝣和螳螂,而对方就是大树和滚滚而来的巨车。
与别人肌肤相亲已经是让人羞惭的事,又何况是唇与唇的碰触?他……他要如何是好?
施文心的挣扎让龙焰越发地不耐烦了。
从来没有人让他如此费神--在魔域中,他只要勾勾手指就自然有人送上门来,不论男女,谁也不会抵抗他。
这个书呆竟然不停地捶打他的胸口。
明明已经被他一手抓起吻住,竟然还打他,虽然在他来说不过是蚊子咬一样,捶一捶还舒畅筋骨,但不该是现在。
“我要你知道,做我的妻子就应该要迎合我。”
离开施文心的唇,龙焰发觉自己竟然留恋那一抹满带生涩的香甜--这书呆一定从来不曾与人亲热过,被他吻住时候居然还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既然书呆不知道,他可以教他……反正他认定了施文心是自己的另一半。
“尊驾……尊驾是否弄错了,在下熟读四书五经……男人是可以做妻子的么?”
施文心勉强说着话,一张脸红得仿佛成熟的柿子。
这个男人在做什么?一开始就说要自己做他的妻子,可是男人只能娶不能嫁,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吗?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视无忌惮地亲他的嘴?
“我没有弄错,你就是我的妻子,没得商量。”
龙焰觉得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