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虫,他们可以犯错可以软弱,但之后,就必须更加坚定的走下自己选择的路,卢修斯没有让他失望。
“好。”
这是他对卢修斯的纵容,也是他对卢修斯的期待,做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更加的优秀,他也不例外,他想看看,卢修斯究竟可以走到何种地步。
做好了决定,卢修斯的内心稍稍平静了点,他担心西格纳斯,但他更相信西格纳斯,他不会就这样沉睡下去的,一定,会清醒。
“爸爸,今晚,我想陪着西格纳斯。”他想让西格纳斯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西格纳斯的父母,至今没有出现,明明,西格纳斯身上也有着感应魔咒,到了这里,爸爸也送信到布莱克家去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出现。
“好,生日宴会的事情我会处理!”
“谢谢爸爸。”谢谢爸爸对他任性要求的纵容,今天是他的生日,应该做的事情是回去参加晚上的宴会,只是,正如他执意的想要西格纳斯陪着他一样,他想在此时此刻陪着西格纳斯,这是他对自己所作所为牵引出来的后果的负责,也是他的心之所向。
温柔的手掌落在了卢修斯的头顶,阿布拉克萨斯绽放了对家人独有的温柔,“西格纳斯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允许你为了你的朋友而任性一次。
阿布拉克萨斯的话算是真正的承认了西格纳斯,卢修斯的心中升腾起一股喜悦,自己在乎的人被自己最尊敬的爸爸认同,这种感觉他说不出,但是很高兴,就好像解决了心头最大的难题那般,浑身轻松。
不久后阿布拉克萨斯就离开了圣芒戈,独留下卢修斯一人等待着西格纳斯的清醒,不若翻倒巷,圣芒戈是非常安全的地方,无论是和平期间还是战争期间,医院永远都是中立的被保护的地区。
时间渐渐的滑过,天空从亮到暗似乎只是一秒钟的事情,西格纳斯一直都安静的沉睡着没有清醒的痕迹,卢修斯也一直都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西格纳斯,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宛若静止了无数时光的钟摆,没有声响,只是那握的指节泛白的双手,隐隐的透出了几分血色的紧张。
卢修斯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他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没有任何的声音,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好像没有了,视线中剩下的,只有那张白的没有丝毫正常血色的脸,很熟悉,是他六年的生命中唯一接受的不姓马尔福的人,很幼稚很愚蠢,经常让他生气进而做出一些不华丽的事情,对那对眼中除了黑魔王什么都没有的夫妻保持着不该有的期望,简直就不像一个斯莱特林,但是,却是他唯一一个承认的朋友,他卢修斯·马尔福的朋友。
没有钟摆跳动的声音,但卢修斯似乎听见了那滴答声滑过,渐渐的,和他的心跳节奏重合在了一起,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外,天空中的黑色逐渐的变淡,隐隐的,被白色侵占,滴答声似乎变快了,因为他的心跳突然间快的让他难以接受,呼吸也快无法适应这样的节奏。
终于,东方的天际拉上了淡淡的白色,卢修斯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床上沉睡之人,希望看见那人灰色的眼眸,依旧那样带着让他无法拒绝的温柔还有那令他讨厌的无奈纵容,只是没有,床上之人就像是喜欢懒床的孩子,固执的不肯睁开双眼迎接新的一天。
手紧紧的握住,指甲陷入了手掌之中,丝丝缕缕的红色渗透出来,卢修斯觉得,钟摆声停止了,心跳的那种砰砰声也不再听得见,天亮了,可是沉睡的人却没有醒。
猛的从椅子上面站起来,卢修斯的双手撑在床头,没有去碰西格纳斯,只是紧紧的盯着他,缓缓的开口,“西格纳斯,醒来!”如同命令一般,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西格纳斯,醒来!”
一遍遍固执的命令着,宛如这般床上那人就会真的醒来,卢修斯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连治疗师过来劝说都无法停止,他只知道,西格纳斯必须醒来,他卢修斯·马尔福没有同意他可以一直沉睡,他就必须醒来。
“马尔福先生,请停下这种无用的话语,病人听不见的。”一直听说马尔福家的人全部都是冷血精明的生意人,只重利益,但看这个继承人的反应,似乎传言有误啊,哪怕这位小马尔福脸上没有似乎的表情,只是冷冰冰的重复着那句话,但对床上之人的关心和担忧却不是假的,只可惜,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床上之人醒来的概率只能依靠奇迹了。
“卢修斯,你还是这样强横……”
突然的话语在病房内响起,就如同穿过了窗户投影在床上的曙光,淡淡的几乎看不清,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希望,璀璨的遮掩奇迹的光芒,耀眼如此。
朋友
灰色的眸中依旧闪烁着让他熟悉的温柔和让他厌恶的无奈纵容,卢修斯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的欣喜,只是瞬间,唇角微勾,蔓延出丝丝的嘲讽,“终于醒了吗?我还以为以你这么愚蠢的脑子是醒不过来的呢!”
“卢修斯……”苦笑滑过嘴角,西格纳斯知道卢修斯是生气了,以卢修斯的骄傲,被他人救助是一种耻辱吧。可是,卢修斯是他的朋友,难道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吗?
“还有力气叫吗?看样子你那堪比巨怪的脑子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那和巨怪一样的恢复力了。”谁要他救了?他卢修斯·马尔福可不是会害怕这种小伤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