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一笑,纯然不理。
争强好胜,本不为我所爱。
人心所向,更是无法争抢。
爱得再深再狠,一日变了心,也就是那样了。
挽留的剑,挽留的刀。
挽留天涯,挽不住人心。
什么都是假的,空的。只有能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比如钱。
我一整云鬓,便回房去了。
第三部重现江湖
杨洲一开始并不叫杨洲。
他没有名字,只有称呼。
别人都叫他“少教主”,因为他总有一天会继承魔教教主的宝座。
老教主很疼他,因为扬州是他唯一的弟子。
也是唯一的试验品。
杨洲还记得当初和他一起接受的训练的孩子一共有三百四十七个。
死了二百九十八人,疯了四十八个。
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然后他成为了“少教主”,带着一身永远无法消退的伤痕。
老教主把他一个人关在封闭的屋子里。每日除了定时送来三餐的下人与来指点武功的师傅,他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
整整十年。
老教主说,无情寡欲,至真至纯,才能将本教武学练到至高境界。
又看了看他说,只有孩子的心灵,才是最适合的。
杨洲没有答话。
一个人过了许久,渐渐的,他连出声的兴致也消失了。
其实功夫练不练都无所谓。只是一个人无所事事,打发时间而已。
老教主每天都来试验他的功力进展程度,风雨无阻。忽然有一天却到了时辰不见人。
杨洲等了会,终于有人来了,却是一个没见过的外人。这让杨洲多少有些好奇。
那人年级和他差不多大,看到他,便亲切地问:“你的名字是?”
他摇摇头。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因为从未有人呼唤,所以在很久以前他就忘记了。
那人悲悯地看着他,“可怜的孩子。”忽然抱住了他。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杨洲愣住了。那感觉十分的怀念,又无比的陌生。让他的心头又暖又痛。就那样怔怔落下泪来。
那人显然也被他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哄着他。眼泪却越落越凶。
他抱着他号啕大哭。
后来杨洲知道,不时师傅迟到,而是死了。
死在围攻的正道手里。
那些残余的教徒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追着那人来到杨洲的房间。见那人抱着杨洲,还以为要对他不利,忙把那人打晕。检查了少教主的安危,就要杀人灭口。
杨洲阻止了他们。
“不要杀他。”
他说。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燃起了对某样事物非要不可的愿望。
“那可不行,”一个长老说,“他是武林盟主之子,下一任的中原领袖。我们必须要杀。”
杨洲紧紧抱着他,“他是我的东西。”
长老眼中有精光闪过,“这也不是不行。只是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做我们的教主,领导我们统一黑道,成为能与正道对抗的存在。”
杨洲歪着头,“为什么我必须当教主?”
长老说:“因为教主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
“这样啊。”杨洲呆呆地点头,“那么我就当教主好了。”
于是之后杨洲的称呼就变成了“教主”。
后来他从长老口中得知,那个被他们放走的人赛江南。
江南。江南。扬州三月,繁花江南。
他一面加紧扩张着魔教的势力范围,一边等待着有一天拥有和赛江南同样的实力后,站在他的身边,说:“我的名字是杨洲。烟花江南的杨洲。”
那之后的某一天,赛江南真的成为他的东西了。
他按着长老教的方法,终于用那个名字叫做“春药”的东西得到了他。骨肉相融。
扬州很高兴。赛江南是他的了。
可是赛江南却似乎不高兴。
扬州很费力地讨好着他。南海的珍珠,东海的珊瑚,北山的雪莲,西山的葡萄,所有能想到的珍奇,他都放在了赛江南面前。赛江南却一直不领情。
“为什么非我不可?”
赛江南有时会这样问他。
杨洲想了想,说:“我想要你成为我的东西。我一个人的东西。”
赛江南苦笑,“杨洲,你没有心。”
“不是能够得到你的东西,我都不需要。”他答得干脆。
赛江南一愣,“如果我说,我要你在我的下面才能真正得到我,你会同意吗?”
扬州很开心,“这样就可以了?”他主动褪去罗衫,亲着赛江南的唇。
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得如梦似幻。
赛江南的下身毫不怜惜地进入了杨洲的身体。他大力地抽动着,狠狠地撞击着杨洲的敏感。扬州呻吟着,腿缠着他的腰,手环着赛江南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
野兽一样。恋人一样。
春宵一度之后,害羞的却是赛江南。
他蒙着头不见人。扬洲掀开他的被子,亲着他的脸。
“现在你是我的东西了。”
赛江南的理性忽然迷离了。
扬州看他不专心,突然就想到了我。
他有些许不自觉的嫉妒着说,“你还在想他?我就比不上轩辕皓笙吗?”
赛江南一声叹息,“这不一样……杨洲。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扬州困惑不解。
因为轩辕皓笙比他强吗?杨洲想:那么,只要自己打败了轩辕皓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