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我下定决心的日子就是我的生日。
——我们相互用刺探的眼神看对方。他也知道今天一本正经和嘿嘿傻笑同等滑稽,烟从他的嘴角一口接一口喷出。接着,就这家店铺的点心的差劲,他发表了两三句没话找话似的看法。我没有注意听他讲话,说道:
“想必你也有思想准备吧。第一次带到那地方的人,要么成为你的终生朋友,要么成为你一生的仇敌哟。”
“别吓唬人好不好?你知道我胆小。我可不适合当他妈的一生的仇敌。”
“你自己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好。”我故意说话老三老四的。
“是的,那么……”他摆出一副司仪的面孔。他又说:“在什么地方喝几口再去。第一次去,一点酒不喝怕是够戗。”
“不,我不想喝。”我感到自己的面部发凉,“走。一口也不喝。这点儿胆量还是有的。”
接下来是,昏暗的都营电车,昏暗的私营铁路,陌生的车站。陌生的街道。在简易木板房林立的一角,紫色红色的电灯把一张张女人的脸映得像一个个纸灯笼。化霜后的湿渍渍的街道上,嫖客们无言地你来我往,明明穿着鞋却发出了像光脚走路一样的脚步声。没有任何yù_wàng,惟有不安如同闹着要吃零食的孩子一样催促着我。
“随便哪里都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