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这种事也有,尚未做的如此明目张胆,那些寒门子弟得罪不起朝中权贵,又加之人数虽少,但毕竟有人上榜,也便忍气吞声回去了。
这次算是彻底断了寒门科考之路,一众寒门子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纷纷集结在文庙哭诉,引起轩然大波。
说来凑巧,前左丞相汤之信在考试前曾偶遇一个寒门子弟,见其文采斐然,曾大力推荐过,但主考官杨辉觉得汤之信早已告老还乡手里没有实权,又没给他什么好处,便没拿着当回事。汤之信勃然大怒,趁此机会给萧染连上奏章,要求否决此次考试结果,重新进行科考。
萧染当庭大怒,当即罢了杨辉的翰林学士,翰林院、礼部及行贿权贵逐一查办。
此事虽与禇珺没有直接干系,但这杨辉却是禇珺的学生,由禇珺一手提拔上来的,折损的几员礼部的人也都与禇珺关系匪浅。
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见皇上处理起这国舅的关系来也毫不留情,纷纷见风使舵,也便不再对褚珺那般言听计从。
第34章 化险为夷
澄光二十二年夏,南方久旱不雨,致使好几个郡县颗粒无收。萧染下令开仓赈灾,免除南方重灾区一年赋税,同时登坛祭天为万民祈福。
禇皇后却以开源节流为由趁机削减了澍兰苑的用度。
萧染自上次那事后便再未踏足过澍兰苑,白束倒是乐得清闲,只是这天天白粥咸菜的吃的两眼直发愣。
瑛姑提着食盒进来把盖子一打开,白束不由叹了口气,笑道:“早知便不让萧怀剑走了,他这一走能给我打打牙祭的人都没了。”
瑛姑笑了笑,打开食盒下层却不是往日的小碟咸菜,一盘荷包里脊,一盘豌豆黄,饭后点心都给备齐了。白束两眼直放光,笑成两弯娥眉月,一边下筷子一边道:“惠妃娘娘总算想起我来了,这是她小厨房里自己做的罢?比御膳房的好吃多了。”
瑛姑边给白束布菜边笑了笑,自打九皇子和宁将军都走了小主子便日日在这房里闲闷着,偶尔笑起来也不过是怕她担心强颜欢笑,像今日这般笑得由衷的样子倒不多见。
“南方灾情怎么样了?”白束边吃边问。
瑛姑摇了摇头,在桌上写下“层层克扣”四个字。
白束慢慢敛了笑,“找个手脚干净的把澍兰苑里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当了,送到南方去,再帮我打听一下那几个克扣百姓赈灾物资的是谁,”眼里寒光一现:“我该是又能给禇珺送一份大礼了。”
见这饭已然吃不好了,瑛姑便把先前收到的字条一并交到白束手上。
自从萧染围了澍兰苑,这鸽子便不敢再让往这飞了,次次都是瑛姑出去接消息,等白束回完了再给送出去。
白束放下筷子先打开字条,不是宁琅那手隽秀的字,而是萧怀剑那狗扒一般的字迹:
吾弟小束:
当日汴京一别,一月又半方至边关,待安顿适应已逾数月,念及汝独在京中,吾甚念之,望万事小心,诸多不便可与母妃商讨。此处瀚海黄沙,虽苍茫寂寞,却也是难得大气,实为人间盛景,待吾返京叙述与汝,较汝儿时记忆可有出入。
前日探子来报已发现西戎踪迹,宁将军外出未归,与左右将军商议均以为机不可待,待吾平定边关凯旋而归第一个便去澍兰苑找你。
“不好好读书写封信倒是满纸酸臭味,”白束笑着把字条交给瑛姑拿去烧了,刚启筷子突然心下一惊,猛地咳嗽起来,边咳边往书桌前跑,冷不防被脚下链子一绊,一头撞在桌角上。
瑛姑听见声响急忙过来,没等上手搀扶白束已然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着急忙慌跑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