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关心。
“车祸。昨天晚上黄董酒后开车在高速公路与人发生擦撞,君逸坐前座,右手受了伤。”金经理很无奈。“黄董人虽没受伤,可是他老婆到警局大发了一顿脾气。”
幸好君逸的外表和气质不会让人联想到是从事特种行业的,警察笔录时也没多询问。
其它请假的,不是生病就是家中有事。
若是菜鸟请假,金经理还会怀疑是想偷懒,但这几个都是帝王酒店的老台柱,对赚钱也很热中,平常表现也很好。
“几个客人来都说要点乔治的台,问乔治什么时候会来上班?”陈副理对金经理包善乔治的事也知情。
毕竟乔治和金经理在一起四年多,又是金经理一手挖掘过来的。
“就说不知道就好了。”
“醋劲这么大?以前不是都还让乔治来上班,现在舍不得了?”陈副理亏道。
“他想上班就让他上,不想上班就在家休息,虽然店里缺人,我也没办法硬叫他来。”金经理含糊地说,有些事少说少错。
那因为面临生离死别所勾起的一缕情丝在声色酒气的忙碌生活里逐渐淡去,对乔治的外壳全然只剩下责任和义务。
这两个礼拜以来,金经理的生活过得很不滋润。
除非他吃窝边草,否则以他晚上上班的时间,怎么去找到同性伴侣?夜店之所以叫夜店,就是因为它晚上才营业。
难不成还叫他去爱河的同志公园找对象?他讨厌草坪的蚊子,也讨厌不洁的公厕。
“来来来,呼干啦!”
由于员工短少五个,今晚金经理也下海催酒了,欲求未满,索性借酒消愁,多喝一瓶赚一瓶。
在家中的小礼子埋首桌上,五指不习惯地握着铅笔,一第一划僵硬地跟着笔顺范例习字。
原来自己的名字写起来是长这个样子。
自从认识阿拉伯救字后,现在小礼子也会看时钟了。
墙上的时钟,短短的指针往下指,外头天色已逐渐变暗,是晚上六点多。
国字本子上端写着:小礼子、趟旻治、金勇轩。还有一些生活较常看到的生字。
数字本子则是123阿拉伯数字,还有简单的加减乘除和货币单位。
对让小礼子每天吃冰冰的饭团和冷硬的面包,金经理一点愧疚感也没有,没办法,他很忙的,哪有时间每天从自己住的地方开车过来照顾一个刚从鬼变成的人。
原本平均两天送一次的食物,已变成三天,偶尔还会忘记,几次送去人还喝得半醉。
对这样的改变,小礼子也从冰箱食物的短缺感受到了。
他很惶恐,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或该做些什么,更别说是完成纳兰国师的托付。
冰箱里只剩最后一个饭团。
隔天,宿醉的金经理有如一团烂泥瘫在床上,头疼得不得了,听到手机声响,心情更是恶劣。
“好啦,晚一点我就过去,”金经理不耐烦地说,没多久,人一翻身又睡着了。
这一睡就到下午五点多,他急忙醒来,起身到浴室冲澡,就赶着开车出门去洗衣店拿干洗好的衣服,稍晚一点他约好客户要去取支票。
傍晚时小礼子还是等不到食物的补给,只能喝水龙头的水果腹填肚,因为金经理并未教他如何煮开水,而小礼子也不知道水要煮过才能喝。
深记晚上不要打电话这个规则,小礼子就算肚子再饿,也不敢违背。
除了公开请假短缺外,帝王酒店今晚也不安静,原因是客人争风吃醋,开枪闹事,幸好无人伤亡,不过也劳动了管区的警察前来盘检。
能开酒店自然黑白两道都有掺股,笔录也是做个形式而已,那一晚大半夜金经理就在警察局泡茶递红包……
金经理火氛越烧越旺,他想大吼,想摔东西,想揍人,老天爷看他不顺眼吗?
哗啦啦的水声一直流,从茅房……不、叫浴室的地方溢出,今天一早,他如厕时就发现那叫马桶的东西后面的铁柱一直在喷水。小礼子拿出手机,犹豫着是否该打电话?
到凌晨三点金经理从警局回到店里,脸色已经黑一半了,但身为上位者在这时候能做的只有安抚大家。
“彬哥说明天要向大家表示歉意,有来上班的都算一台。”彬哥是今晚开枪的大哥,酒醒后也表示了足够的歉意。
金经理露出最沉稳的笑容向大家报告这个消息,大家都想得挺开的,富贵险中求,要求快钱就有风险。
这年头连停红绿灯眼睛不小心瞄几下,搞不好都会挨枪了,出事既然有人出面处理了,就没啥好担心的。酒店到哪里工作还不都一样,哪里没开过枪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营业结束时间,灯熄人散,这时金经理的口袋传来振动,拿出手机一瞧,居然是小礼子打来的。
“不是叫你晚上不要打电话来,”金经理怒气马上找到出口。
“奴才知错、奴才不应该……可是……可是……”第一次被金经理吼,小礼子吓得不知所措,本能地又将“奴才”说出口。
“可是什么,还不快说,”金经理压根忘了喂食的事。
“浴室……有水一直在喷……”
“我等一下就过去,你别乱动,”金经理快面临崩溃边缘了,心里能用的脏话三字、五字的都骂光了。
该死!该死!该死!金经理来到乔治的住处,万万没想到门一打开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对不起、对不起,”小礼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