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嘴角继续抽了抽，然后默默的低下头。

苏落白再次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命是有多不好啊，万一对方长时间抓不到我，狗急跳墙之下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了，啧啧啧，到时候真得是腥风血雨，你说是不是？”

墨离细弱蚊蝇道：“不会，不会……”

苏落白疑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墨离的气势更弱了：“没有，没有。”

苏落白眯了眯眼，饶有兴趣地笑了：“你刚刚似乎在替他说话，嗯？”

那个尾音拉得特别长，让墨离有些心中越来越虚，不由得更弱了：“不敢……不敢……”

苏落白这下满意了，又摸了摸墨离的狗头，一双眼睛笑着都眯了起来，问道：“那我们要做什么事？”

墨离的头更低了，隔了半晌，才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来：“……弑……神。”

苏落白不满意，道：“声音大点，我听不见！”

墨离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地大声喊道：“弑神！”

这下苏落白终于满意了，摸了摸墨离在说完后就一直低下去的头，略显欣慰地道：“这才对嘛，我说过要把你变成一个有故事的人，就一定会这么做得。我现在就告诉你，为师我已经发现了一条康庄大道，你跟着我一定可以吃香喝辣！”

墨离看着苏落白得意洋洋的样子，无奈地用手摸了一把脸，道：“谢谢师尊。”

——

由于谢清秋已经闭关思考人生去了，苏落白无所事事之下便带着墨离瞎转悠。

不得不说，他这个新收的小徒弟特别乖，长得好还实力强，关键是还只认准他一个，谁都拐不走。

虽然苏落白对此真得不能再满意，但还是会在心里的某处怀疑墨离的真实身份来，不过由于对方特别听他的话，所以这怀疑也便没有了，毕竟墨离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苏落白在一个集市的摊位里，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一串递给墨离，一串则自己拿着吃。

苏落白前世其实不怎么喜欢吃甜的，可是在看到邢越与谢清秋的故事之后，就对甜这种感觉有了些许渴望，不由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狐狸。

墨离将糖葫芦拿在手上并没有吃，反而有些怔怔出神，似是陷入了回忆中，有些心不在焉。

苏落白疑惑地问：“怎么了，不喜欢吃甜食吗？”

墨离转过头看他，此时苏落白正在舔最外层的冰糖包衣，舔到包衣越来越薄，直到露出山楂有些粗糙的果实。

墨离那一双异瞳变得有些暗沉，不由得低下头，将那个苏落白正准备吃进嘴里的果实咬进了自己嘴里吃了起来。

“你吃你自己的啊，又不是没有给你买。”

苏落白耳朵根又开始红了起来，有些羞赧，可是墨离却好像没事人一般吃得津津有味。

墨离咬了咬嘴里的山楂果实，说真的，除去外面那层包衣外，单说山楂本身不会有任何甜味，甚至有些酸。

可是这一颗山楂，却比他吃过的任何水果都要甜上几分。

墨离不由得开心的眯起了眼睛，道：“我觉得师尊的更有滋味些，其实我不怎么吃甜食，只是……”

说着说着，墨离的神色有些怅然：“自我有记忆开始，我的人生便已经被安排好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甚至是全村的人，都希望我死。”

苏落白的手微微一颤，转过头去，却看见墨离一脸讥讽，没有任何痛苦。

恐怕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过去了很久很久，他早就淡忘了才会如此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