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又绷了起来,秦轩声线放得很低,但异常清晰,“你们的事,冷先生那边,还有凤姨……想必都不会同意。”
“我知道……”是的,他知道,所以他是说如果可以。
而现实是,他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时间能和他在一起。
“秦轩,要是天下太平多好。”
“少……少爷……”
君痕吁出口气:“我没想那麽远,更没想要得到冷伯父的同意。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我错过了他三年,你说,我还有多少个三年可以错过?”
陛下驾崩後王室会采取什麽行动,他们君家又要如何应对?他的大脑每天都被这些烦恼占据,从来就没想过,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一直看著他。
尽管他专横霸道,尽管他目中无人,但是……他喜欢他。
是的,他喜欢他。
他受不了他每天晚上在其他男人身下放肆呻吟,受不了他对待他如同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
所以,昨夜,当醉眼朦胧的他抱著他要他给个说法,他不要再管什麽後果,也不要再管什麽未来,他只要告诉他:‘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这句话我早该对你讲。
门哢嚓声打开,冷子琰瞟了眼时间,五分锺,看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有些尴尬的用脚踢开地上的碎片,见君痕不解的盯过来,咳了两声,解释道:“杯子滑,自己跑地上去的。”
君痕无语:“我记得……茶几上有两只杯子。”现在……一只都没了
冷子琰哼了声,摁开电视,转了几个台:“你把他送到哪?”
“就送下电梯,”走到沙发上挨著坐下,轻笑著扳过某人的脸,“啧啧,这脸给臭得,我不过送他下去你就吃味成这样?”
“谁……谁吃味?!”
在这五分锺里,冷子琰其实反思过,按他以前的品行,君痕能不跟他计较已经很是宽宏大量,既然君痕拿出了风度,那麽他也应该拿出该有的气场,别小家子气跟个女人似的。
但是……但是……!他这刚和君痕好上第一天,那个秦轩就跑来示威,难道他还不能表达下不满?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他和君痕只发展到地下情人这步,这两天倒还能腻在一起,等开学後他能见君痕的次数可谓少之又少,反观秦轩,天天跟在君痕屁股後面,没感情也玩出感情来了。
冷子琰皱起眉,危机意识蹭蹭往上冒,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频道,实在没什麽好看的,所幸扔掉遥控器,直视君痕:“我们应该立个协议。”
“协议?”
君痕接过冷子琰递过来的黑纸白字,默默腹诽了一句,这家夥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丑,张牙舞爪,真难认啊。
“不准……和秦轩牵手。”
君痕看了冷子琰一眼,冷子琰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穿著戏服的戏子依依呀呀唱个不停,如果他没记错,冷子琰身上应该没一个戏曲细胞。
“不准……和秦轩接吻。”
君痕抬起头:“有敌人的时候,他扑我身上,不小心碰到算不算?”
“算!”冷子琰恶狠狠的回答。
“哦,”君痕继续往下看,“不准和秦轩做……爱……呃……”君痕觉得冷子琰看电视看得太‘认真’了,忍不住问,“那万一我有冲动,你又不在身边怎麽办?”
“憋住啊。”这是很理所当然的。
君痕点了点头,珍而重之的将协议放进上衣口袋:“既然你对我约法三章,那我也有要求。”
冷子琰终於‘舍得’将视线从电视屏幕移到君痕身上:“什麽要求?”
“第一,和我交往的时候只能有我一个情人。”
交往、情人这两个词让冷少爷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他别扭的扭了扭筋骨。
背後忽然伸出一双手,将他搂住,紧接著,是贴过来的温热胸膛以及缓缓吐在耳後的鼻息。
“第二,只能在我面前脱衣服。”
难道他以为他有脱衣癖?
“第三……”
说到这里的时候,君痕顿了顿,冷子琰呼吸都急促了,催促道:“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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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只能和我做爱……”
说著,将人用力压在了身下。
电视里的女人画了浓妆,绿裙翩跹,声音……无比高亢。
一把关掉电视,冷子琰翻身与君痕吻在一起。
从头皮到脚趾,全身都在颤抖,真想和君痕痛痛快快做一场,流血三升都愿意,不过以君痕磨叽的性格,既然放了话不会下手就铁定会做到。
冷子琰舔掉君痕嘴角的唾液,不甘不愿的推开他。
“再过几天我就开学了。”
“我知道。”这不八月二十五了嘛。
“皇家学院虽然没军校严格,还是只有周末才能离校。”
君痕再度点了点头,他没读过皇家学院,对里面的规矩却是很清楚。
“万一这几天我後面一直不好,你就一直不碰我?”
“这──”明明这个人还穿得严严实实,为什麽他觉得他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一幅等著他宠幸的模样?
不过──不能坏了规矩。
要说冷子琰如此混乱的性生活对身体没有影响,君痕半点都不信,如果再不好好调养,过两年身体垮了,这个人自己不心痛,他可会心痛。
“乖,”摸摸脑袋,不自禁就用上了哄小孩的口吻,“身体是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