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都应该傲慢矜持吗?
怎么丁谢被易丰养的跟个狗蹦子似的,还……还这么没羞没臊的!
子鹤一边用手搓腿,一边瞪视李倦深。
这么仔细一看,这大师兄二十好几岁了,周身阳气凝聚,阳精不散,还真是个处男。
他噗嗤一声没憋住,又是一串大笑——
笑的直拍巴掌。哈哈哈哈!
“……”李倦深恶狠狠瞪着对方,开始思考放弃盯梢丁谢的问题——
要么这大小姐知道自己在盯梢,故意演戏装傻麻痹他。
要么……这丁谢真如她所说,是被饿鬼道利用了的二百五。
瞧着这浑然天成的哈士奇气质,真的……若不是李倦深处事谨慎,真的会立即拎着对方脖领子丢出去,然后自己离开谭山市回b市。
“不是不是……你别生气。我啊……你看你,我一穿马甲,你不认识我了,我,张子鹤。”
子鹤捉摸着李大胡子嘴巴贼严,而且这家伙怎么也是见识过克烈写字的人,再知道一下夺舍换肉身之类的事儿,应该也是很容易接受的吧。
“?”李倦深瞪着‘丁谢’,皱了皱眉,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克烈,会写字儿,会发短信。”子鹤终于松开手,让宽松的裤子垂下,遮住了他白皙……额,且光洁的大腿,继续道:
“付老太太,搞了个小型道观在房间里,还有个壁画水泥房……小要命还在里面撒童子尿了呢!”
“……”李倦深的瞳孔慢慢收缩,又微微放大,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他都接受张子鹤,也就是钱绅,已经死了的现实了……
在对方的葬礼上,他还因为赵胤这个没良心的少年没来,而嘲过赵胤冷血。
当时……他还低头默哀,难受了好长一段时间。
昨天傍晚,他去宠物医院看克烈时,还坐在克烈病床上,一边看克烈吧唧吧唧吃猫罐头,一边念念叨叨的跟克烈说张子鹤这个人其实不错之类的话。
当时,克烈还朝他投以冷漠白眼儿……
这……
什么情况?
“你看,之前吧,我是跟钱绅……嗯,互换身体,对吧。现在,我又跟丁谢换了。”子鹤说罢,得意道:
“我之前没骗你吧,说是换身体,那就真是换身体。”
童叟无欺啊。
“……”李倦深舔了舔下唇,有些无法理解这件事,“怎么……怎么就能换了?”
“怎么就不能换了?”子鹤哈哈笑着,又悄声道:“我能把饿鬼道教众的名字都背下来,当时在车上,我不是拿着你手机上的名单背诵的嘛,你要不要听一听?”
“……”李倦深没应声,那些名字他都没背下来,手机里的名单也是阅后即焚。
这个没法判断。
子鹤见李倦深一脸‘消化中’的表情,先不管他,转身朝着自己卧室走去。
结果一推开门,就看到……他的百宝阁居然空了。
“我……我的宝贝呢?”一直淡定从容,超有闲心调戏李倦深的子鹤,一下就炸了。
他冲到多宝阁前,上下看,没有,前后看,没有,回头看床,床上也没有。
难……难道被钱绅家里人给带走了?
警察给抄走当证物了?
“喂!小李!你怎么看的家?人家克烈是只猫,都给我守的好好的。怎么克烈和我不在家,你就把我东西给整丢了?”子鹤瞬间丢锅,朝着李倦深急道。
“赵胤拿去他家了,说是帮你保存。”李倦深眉头皱起,嘴巴一撇,哼声道。
“小要命……”子鹤眨了眨眼睛,缓了一下情绪,又笑了。
嘿嘿,难道是收藏了他的东西,要每天睹物思人?
李倦深其实从听到‘丁谢’张口喊赵胤为‘小要命’,就觉得这人应该真的是张子鹤了。
不仅仅是这个称呼,更因为……这人喊‘小要命’时候的语气。
“你怎么没回b市?”子鹤问道,不是谭山市这边的饿鬼道分坛已经灭了嘛。
“监视你。”李倦深道。
“哎呦……”子鹤恍然想到,对对,他现在是丁谢了。
一扬手,他将随兜揣着的家门钥匙丢给李倦深。
“1栋1号,咱新家,去选个房间,随便住。”
说罢,子鹤捏着豪车钥匙便朝着外面走去,今天周三,小要命在上学是吧。
“你干嘛去?”李倦深捏着钥匙,追了一步,问道。
“去见我家小要命!”子鹤声音清润,高声说着这一句时,音色变得清脆,还真透着股大小姐特有的不可一世。
面上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他准备给小要命一个大惊喜。
……
……
鲜花!
要最绚烂的蓝色妖姬!洒金粉的那种!999朵!都摆后备箱里!
气球!
要颜色最甜最梦幻的。要多,飞屋环游记那种!
整个谭山市的人一抬头都能看得见,飞起来特别拉风。
全系在汽车尾杠上。
上千万的保时捷918 spyder,一开起来,发动机嗡嗡的。
但凡长耳朵的人,都听的出来,一辆烧钱的贵家伙,开过去了。
他,张子鹤!
——开最贵的保时捷,买最惹眼的鲜花,放风筝一样系着最多最酷炫到……几乎要把车拽着起飞的气球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