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瓦岗军将士,气势如虎。当下一口气攻破了营门,夏军士卒当下四散而逃。
次日,九门县不过沦陷数日,即为徐世绩光复,并击败夏军千余人,缴获战马二十多匹。铠甲四十余具。
徐世绩立即派人向涿郡,并沿途告捷,以示恒山郡一切无事。
高阳城。
窦建德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听着前方军情禀告,不由哈哈一笑,对张玄素言道:“张爱卿。你这陈兵高阳,实在高明。”
张玄素微微一笑。言道:“是陛下,能虚心纳谏,否则微臣的计谋,也没有施展之处。”
一旁大将苏定方言道:“陛下,我听说兵为上者,不可轻动。眼下十万大军屯兵于高阳,犹如剑在鞘中,没有出鞘的剑。才是最令人畏惧的。”
张玄素笑道:“苏将军,这一比喻很好,兵势如水势,我军现在蓄水坝筑,李重九主力一日不敢轻动之下,我们就可以派轻兵分掠各县,待李重九边县皆失时,我们再步步为营推进,稳扎稳打,才是用兵之道。”
夏军谋主宋正本看了张玄素侃侃而谈,心有几分嫉妒,言道:“回禀陛下,李重九不是无谋之辈,区区小计,必会有应对之策。”
正说话之间,一旁一名将领入内禀报言道:“启禀陛下,幽州急报,李重九派大将王马汉率一万翊卫军南下,奔易县而来。”
大将高雅贤看了一眼地图,言道:“易县,进可攻退可守,这一应对,足可解上谷郡之危。”
张玄素笑着言道:“此不出我之所料,李重九增兵,我们也增兵,恳请夏王命一路人马,由鄚县进兵固安县,威胁涿郡,李重九担忧涿郡大本营,必不敢再添兵上谷郡。”
窦建德点点头,抚掌笑道:“妙计。”
随即窦建德脸上一沉言道:“高士兴,罗成听令。”
随即两名大将步出,言道:“是,陛下。”
“你们二人率本部人马,于鄚县扎营,未得我的命令,不可与李重九决战。”窦建德大声言道。
二人一并抱拳言道:“是。”
二人刚刚退下,一人将领言道:“恒山郡疾报,两日前,徐世绩率恒山郡府军反击,击败我军,九门县已被徐世绩夺回。”
程名振闻言言道:“徐世绩怎敢如此大胆,万一我军主力在恒山郡,岂非是自投罗网。”
谋士凌敬言道:“程将军不知,昔日李密麾下瓦岗军诸将中,以单雄信最勇,王伯当最忠心,但论最擅用兵的,却当数这徐世绩徐大眼。”
窦建德言道:“我也有听过徐世绩的名声,此人若能为我所用,何惧天下群雄。”
“大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众人看去,出声原来是窦建德头号大将王伏宝,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窦建德闻言哈哈大笑,言道:“原来王兄弟。”
王伏宝言道:“让某率军将徐世绩擒之,以献陛下。”
张玄素皱眉,王伏宝此人勇冠三军,既有胆识,用兵果决,大破薛世雄时,正是他率二十八名死士在前的。不过王伏宝恐非足智多谋的徐世绩对手。
张玄素上前言道:“陛下,对付徐世绩何必王大将军出手,要知道幽州的坚城之下,才是用武之地。”
窦建德言道:“但我们也是要防着徐世绩一手啊,人少了,他会侧袭高阳,人多了,却又分兵了。”
宋正本言道:“启禀陛下,微臣举荐高将军,足可挡之。”
窦建德看向高雅贤,笑道:“兄弟,你就与我走这一趟。”
高雅贤抱拳言道:“为了陛下的大业,某万死不辞。”
张玄素言道:“高将军只需谨守博陵即可,无过就是大功一件。”
高雅贤言道:“某知道黄侍郎的意思,徐世绩乃是名将,我不会轻忽,谨守博陵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