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待符笙再细细探究越吟为何会如此,就听见越吟冲他喊道:“符笙,来,过两招!”
符笙拿起旁边放着的剑应了一声就上了,以前他们也经常比剑过招,不过越吟知道符笙剑术没他好便会稍稍收敛,多是以提点符笙的方式进行。可今日符笙发现自己有些招架不住越吟的剑招,他感觉越吟不像是在和他过招,更像是在发泄什么。
符笙在越吟变换不断,剑势迫人的剑招之下无暇思忖越吟到底怎么了,只能运用所学尽力抵挡住越吟的攻势。但即使符笙使出全力也还是处于弱势,节节败退,在越吟一剑横扫而过符笙堪堪后仰躲开之时,越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一记回扫,此时的符笙实在是无力躲开,只好勉力用剑格挡,但若越吟不收势符笙还是无法格挡的住的。不过越吟虽然出招凌厉,待剑走到符笙身前时却猛地收了力,虚虚一剑过去,已没几分力道,又出手拉了一把失去平衡的符笙。
借越吟之力站稳的符笙平了平气息:“越哥哥,你怎么了?”
越吟收了剑,走到一旁猛饮了几口水道:“没事,”又转过头看着符笙:“你小子是不是许久没练剑了,光顾着玩!”
“我没有啊!我练了啊!是越哥哥你出招太狠了!”符笙立即辩道,直接忘了先前的疑惑。
“还狡辩,你今天明显就气息虚浮,出招绵软,才接了我多少招就不行了。”越吟直接点出了他方才发现的问题。
“那里是我虚浮、绵软,明明是越哥哥你今天跟吃错了药一样出招快准狠,我怎么招架的住!”符笙气呼呼的说完又小声的道:“虽然我是有好些天偷懒了,但也没这么差啊。”
越吟听他这么说也知道今天自己确实下手有点狠了,也就不再说他,也忽略了他偷懒了的事实道:“行行行,是你越哥哥的错,没伤着你吧?”
符笙看越吟转了语气便又眉开眼笑起来:“没有没有,越哥哥我们去吃东西吧,前些天小铃铛带我去的一个铺子,那里的东西可好吃了!”
越吟本来没什么心情,但看符笙满脸期待,也就答应了。反正心里堵着那事一时半会儿自己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符笙看越吟同意了就开开心心的拉着越吟去了,早就把越吟今早的异常给忘得一干二净。
踏雪阁内。
“越吟今天在干什么?”宫阙喝着茶问墨染。
“越公子今天一大早就去后院练剑了。”墨染回到。
“练剑?”宫阙道。
“是,后来符小公子来了,拉着越公子出去了。”墨染道,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越公子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心情不错?看来昨晚的事并没有困扰到他,那就好。
宫阙在心里叹道,一面放下了心,一面又有些失落。
宫阙把茶喝完后又问墨染道:“若梦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若梦姑娘已经确定了王书道两日后会前去春色密谈,到时可以安排我们的人进去。”墨染正色道。
“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宫阙道。
“是,属下必定会办好。”墨染顿了一会儿后又道:“若梦姑娘还问公子你何时有时间可以----”
宫阙不待墨染说完便道:“你告诉她,她若助我办好这件案子,我将她从春色赎出来。”
“是,公子。”墨染说完便退下了。
两日后,春色。
穿着便服的王书道带着师爷吴功走进了春色,来到了若梦安排好的房间里。
“王大人,吴师爷。”若梦向两人行了礼。
“若梦,都安排好了吧?”王书道问。
“都安排好了,放心吧大人,这里不会有人打扰大人您谈正事的。”若梦回道。
王书道看着侍立在一旁的两个婢女,若梦看到后便开口道:“王大人放心,她们是我的贴身婢女,不碍事。”
“叫她们下去吧,你一人在这儿侍候着就够了。”王书道在主位坐下了。
“是。”说着若梦便示意一旁的两个婢女下去了。
不一会儿,门外便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对王书道和吴功行过礼后便找了位置坐下了。
“此次上面派先生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王书道问那中年男子。
王书道之所以会有此一问,是因为往常上面有什么事需要他做的时候都是通过师爷吴功传递消息的,除非是有什么要紧事才会派人来直接跟他谈。没错,师爷吴功是上面的人,一方面负责传递消息,另一方面也算是对王书道的一个监督。
“是有一件要紧事,”中年男人说到,“几个月前已经提醒过知府大人朝廷派了秘密官员前来暗中查探赋税一事,要大人您小心行事,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
“没错,我已经小心行事了,他们查不出什么来的。”王书道道。
“大人不要掉以轻心,虽说这几个月都毫无动静,但其实对方已经有了眉目,大人您已经被盯上了知道吗?”中年男人道。
“怎么可能?我把所有痕迹都消除了,即使他怀疑我也没有证据!”王书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