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话。
那种好看的灯光给身边的岑沚镀了层光边,就单单是这么看着,沈沂都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怎么也
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比开心还要开心很多倍。
或许他觉得,他是喜欢岑沚的。
那对方呢?喜欢他吗?
不知道呀。
岑沚就近地去了间麻辣烫馆,馆子里面的人挺多的,但还是有不少的空座位。那些座位大部分都是一桌四椅
的,岑沚随意选了一桌,让沈沂坐下,跟他说让他在这里等着,可是
你干什么。岑沚看着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用陈述的语气问道。
沈沂又把手拽紧了几分,没回答。
岑沚知道对方对于昨天那件事还心有余悸,只可惜他从来就不是擅长安慰人的类型,所以在想了好一会儿之
后,才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抽出一张卡片,放到沈沂面前,说:拿着这个,我就跑不了了。
嗯?沈沂接过一看,卡片上印有岑沚的样子,卡片上的岑沚比面前这个圆润了许多可爱了许多,唯一一
样的就是那副面无表情地模样,简直不能再可爱了!沈沂愣愣地盯着看了好久,突然笑了。
岑沚瞬间脸一黑,把手上提着的东西都扔他身上,怒:在这呆着!
沈沂吃痛了下,竟然意外地不怕他,反而还觉得这样的先生实在可爱得不行,于是笑眯眯地承受,而刚刚心
中那份不安,竟然就这么简单地消失殆尽了。
岑沚黑着脸走了之后,按捺不住好奇的沈沂伸长着脖子到处看。旁边有一桌客人吃得正欢,兴致高昂地举着
啤酒大声嚷嚷,开心得不得了。沈沂看他们笑得那么开心,就一直盯着他们看。
被盯了大半天,隔壁桌才有反应,其中一个人转过来,是个女的,大概是喝醉了,满脸通红,举着啤酒冲沈
沂大大咧咧道:喂!兄弟!要来一杯吗!
好喝吗?沈沂问。
那人愣了下,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纪大笑话,跟他们那桌的人愣愣地相视了一下,才哈哈大笑说:我靠!骗人
的吧?!
沈沂没听懂。
你没喝过?那人歪歪扭扭地走过来搭着沈沂的肩笑道,却突然停住了,皱着眉毛眯着眼凑近,努力地盯
着沈沂看了大半天才嘟哝道:你挺眼熟的啊
她说得再小声还是让他们那边的人听到了,有个男的侧过头对旁边的人打趣着大笑说:哎呀我们陈大美人这
是搭讪呐!
这话一出,他们那边又哄地闹了起来,个个哈哈大笑着轮番调侃。
被叫做陈大美人的女孩子还是不屈不挠地辩道:什么嘛,真的眼熟嗨算了算了!管他熟不熟!嗨了再说
,兄弟!喝!
说着就把自己手上那瓶塞到沈沂手里。
沈沂看了看,刚准备喝的,却正巧被赶回来的岑沚看到。后者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夺过他手里的啤酒,大
声骂:你找死!
先生!
糟糕,又生气了。沈沂怯弱地看着他,害怕地想着。
岑沚瞪着他没有说话,一想到自己要是再来晚那么点点,眼前这家伙大概能被灌到蹦上桌子跳脱衣舞的地步
了吧?
见到有人那么的霸道,被无视了的陈大美人不爽了,没好气道:不就是啤酒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岑沚冷着脸猛地回头瞪她一眼,却顿时愣住。
对方也愣着了,有些清醒地眨了眨眼睛,过了会儿又眯着眼凑近岑沚仔细看了大半天才问道:岑沚?
岑沚没应他,拉起沈沂又抓过一边那些大包小包的就往店门外走:老板,打包。
先生?
岑沚!你给我站住!陈大美人也不管他那些朋友的嘲笑了,把啤酒一放,抓过背包就追上去。
岑沚也不要那些还在打包的食物了,拉着沈沂就赶紧跑。
先生她沈沂跑得踉踉跄跄的,时不时回头往后看,就见刚刚那个女孩子正追着他们跑。
他或许真的是脑子不够用,以至于他在听到岑沚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岑沚没理他,只是发起狠地跑得更快了。
他体力好不代表沈沂体力好,尤其是完全没有运动记忆并且常年不出门的沈沂,所以岑沚的逃跑大法还没能
发挥出它的终极奥义的时候,沈沂就摔了。
到这种地步,岑沚也只能是认栽了,连忙倒回去把人扶起来。
一路狂追的陈大美人也赶到了,在看到互相搀扶着的两人时,也不管自己也累得跟丧家犬似的,就幸灾乐祸
地嘲笑道:叫、叫你跑
岑沚没理她,扶着沈沂在旁边的树底下坐着,蹲下去看他的伤口。
沈沂今天穿的是岑沚的衣服,短袖短裤,在水泥地板上摔跤最疼了,摔到的伤口也很狰狞。
沈沂觉得疼,但只是咬牙没说出来。
喂,没事吧?陈大美人也蹲下来看,一见那么大的一块儿擦伤就皱眉道:咦这得要送附近卫生所了
,疼吧?
沈沂犹豫了下,看了岑沚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你知道在哪儿?岑沚紧紧盯着沈沂,头也不回地问道。
他对这附近的小诊所不太熟路。
沈沂被他盯得面颊发烫,只好垂下视线四处躲避着。
当然,走吧。陈大美人说。
岑沚背过身去,小心翼翼地拉过沈沂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把人背起,跟着陈大美人走。
等等!走没两步沈沂就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