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吃了,就放冰箱去。
电话是林浩打来的,他说李海花想见他。
李海花想见他?为什么?怎么牵扯上林浩的?进监狱了?为什么?
岑沚紧锁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感觉,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就被牵扯进了不得了的事件里了。
到了派出所门口,刚下车的时候,就见一个原本守在门边的小警员迎了上来问:请问是岑沚先生吗?
嗯。
噢,林队让您跟我过来,这边走。
岑沚跟在他身后走,饶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审讯室,小警员停下敲了敲门后,对他说了句就是这这里了,请稍等之后,便离开了。
岑沚透过门上圆形的玻璃窗看到林浩正背对着门口,而李海花则半垂着头,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岑沚看不清她此时此刻的表情。
林浩突然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对李海花说了什么,便转身朝他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门一开,岑沚就问道。
林浩有些挫败地摇摇头,说:不知道,什么都不肯说,非要见你,你自己和她说说吧,我在另一边监控着,不会有事儿的。
说着,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又拍了拍岑沚的肩就走。
岑沚进到审讯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突然的就压抑了起来。
这么小的一个房间,冷冰冰的毫无生气,只有一张长方形桌子摆在正中间,上面放着一盏台灯,苍白的光投射在李海花并不算太好看的脸上,浓重的眼圈,颊边未干的泪痕
显得有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岑沚刚走过去拉开椅子准备坐下,却不想李海花突然整个人动作巨大地抖了下,随后在岑沚诧异的注视下,扑过来跪在他面前,用力地抱着他的大腿,全身都在瑟瑟发着抖,哆哆嗦嗦地哀求道:求、求您!求您救救我不!是救救我的孩子!
量是平时天塌下来都能做到不动声色的岑沚,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毕竟谁都不会习惯有人对自己行这么大的礼。
于是忙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把人拉起来,明明是着急的,然而却又要故作镇定道:喂、喂你起来!
李海花手软脚软地任着岑沚把她扶上椅子上坐好,又开始哭得昏天黑地。
岑沚被她的哭声震得有些头疼,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她。
李海花微微地错愕了下,忽然止住了哭声。她并没有抬起头看岑沚,只是盯着那方朴素的帕子,泪光在闪烁,眸光在流动,随后双手虔诚似的捧到掌心里,把脸埋进去,压抑地呜咽了起来。
岑沚静静地看着她,害怕微微一动,就会打扰到她的悲伤。
过了许久许久,哭声渐渐停下。
李海花用帕子擦了擦脸,抬起脸红肿着眼睛看着岑沚,鼻音浓重得几乎听不清说地话道:求您帮帮我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李海花垂下眼帘,缓缓低下头,额头贴在桌面,突然一下又一下轻轻撞着。
岑沚看着她,没有阻止。
王席贵骗我我们李海花说着,停下了动作,额头抵着桌面,眼睛死死盯着地板,淡然地说道,阿球死了在监狱里被人枪杀
昨晚的事情,凶手抓到了但是我不认识。我们才来杭州没几天,张球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男人他不可能这么得罪人!
除了王席贵那老不死的就没人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岑沚十指交叠着撑住下巴,你们的公司呢?
公司?李海花突然冷笑了声,缓慢地抬起头看着岑沚,笑着叹息,都是假的
岑沚不解地看着她。
半辈子干农活的大老粗哪里懂这种东西。为了孩子的病,全家只能上杭州,阿球刚来杭州那会儿只能去工地上搬砖,后来跟着老工头去交报告的时候,不经意地遇上了王席贵。
王席贵觉得阿球人挺好,就让他到他的公司当保安后来突发了大事儿,医生说孩子的病拖不住了!这三个月之内再不动手术,以后就难康复了!
阿球没办法,想到和王席贵交情不错,就去找人家借。王席贵也答应借了,前提是要帮他干一件事,不然不过账。
起初阿球以为只是在公司打杂,但其实没有那么简单。李海花说着,顿了顿,又继续道,他让阿球上贵公司帮他讨一笔谦让费。说是你们抢了他一个公司的商标。
阿球就去了,结果后来你也知道的,不是没讨到吗,他就只能给王席贵打电话,然后王席贵就让他从你身边那个小助理下手。说到这,李海花突然激动了起来,抓着岑沚的手恳求,您千万别怪阿球对你家助理动手,他压力太大了,所以就真的他不是故意的,您帮我跟你家助理道歉好吗?
继续。岑沚体贴地把面前的水移过去给她。
李海花拿起来就连忙喝了个见底,微微有些喘,继续道:后来不是涉及到官司吗,阿球请不起律师,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况且你那助理还有个警察在后面撑着,所以阿球很快就败诉了。他被关了进去,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跟我说,王席贵会救他,让我不要担心可李海花说着说着又哽咽了起来,低头去擦了擦眼泪眼泪,过了会儿才抬起头来,可、可前两天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跟我说,让我们离开这里,回家去,不要再来了然后还说他对不起孩子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就一直逼问他,后来他才说他发现了王席贵正在干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可他不肯告诉我!他让我带着全家一块儿离开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