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瞎话,说实在不小心摔了,脚受了伤,被山里的一户人家救了,养了一个来月才好,那家人住的地方又太偏僻,手机完全都没信号。後来他脚好了,人家才把他送了出来。
裴宁妈当时问:“怎麽不让人家先出来给我们报个平安,白害我们担心的要命。”
裴宁如是说:“山路不好走,人家家一个月才出趟山采购点生活用品,我不好意思。”就这样瞒过去了。
裴宁想起白虎精,又有点抑郁,“那是别人做好事不留名。”
裴宁妈叹气,“你个没心没肺的小子,当初也没留一留人,这下连你的救命恩人也找不著了。”
裴宁没再说话。
裴宁妈又说:“对了,明天你表哥要来咱们家住几天。”
“表哥?”裴宁怪道,“妈,你是独生女啊,哪来的表哥?”
裴宁妈在他脑袋上拍了掌,“是你姥爷姥姥的干女儿,我干姐姐,你小的时候,她还带著你干表哥来过家里,你干表哥可喜欢你,那会你才这麽点大,生的粉嘟嘟白胖胖的,抱著你就不肯撒手,走的时候又哭又闹说要把你也带回家。”裴宁妈说著比划了一下,裴宁一看这大小,顶多也就一岁的样子,难怪他不记得了,“干姨妈啊,我那会才这麽大,怎麽记得住,不过平时没听你们说过嘛。”
“怎麽没说过。你姨妈一家人十年多前就移民加拿大了,年年新年都寄礼物来,你的红包从来没忘过。”
“啊?”裴宁抓抓脑袋,“有吗?”
“你表哥出息的不得了,今年刚在美国哪个大学念完了博士。”
裴宁盯著高数下头疼,看来这干表哥就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用来打击人的人生淫家。
“那他回国干嘛,现在不都想著往国外跑,他怎麽还回来?”
“你姨妈说你表哥喜欢中国,老早就打算念完书回国工作。”
“哦,爱国。”
裴宁妈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快把你房间收拾收拾,看这乱的,你表哥刚回国还没找到房子,先在咱们家落个脚,就住你房间了。”
裴宁怪叫,“啊?住我房间,那我住哪?”
他家就三个房间,一间爸妈的卧室,一间他的,还有一间是裴宁爸的书房。
“一起住啊,你床反正够睡。”
裴宁看看自己的双人床,妥协道:“那好吧。”
第二天是周六,裴宁爸妈都休息,裴宁妈起个大早去了菜市场,买了许多菜,一上午都在厨房忙碌,裴宁照例窝在房里,看五分锺书,发十分锺呆,毫无效率。
接近正午的时候,门铃响了,裴宁妈去开门。
裴宁趴在桌上,心想大概是不认识的表哥来了。
没一会裴宁妈果然来他房间喊人,“宁宁,出来见见你表哥。”
裴宁哦了一声,无精打采的往客厅走。
单人沙发上坐了个肩背宽阔厚实的陌生男子,正背对他与裴宁爸喝茶聊天。合身的衫配米色休闲裤,脊背挺直,光看个背影就觉得会是个非常俊雅的男人。
裴宁妈拉著裴宁过去,边说:“喊人那。”
男子转过头来看他,裴宁愣在原地,瞪圆了眼睛。
裴宁妈见裴宁不声不响,不好意思的说:“这孩子认生。”
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微微笑道:“没关系。”
裴宁黑汪汪的眼睛瞪的更圆了,这一定不是他,因为他从没笑过。
呲溜一下,裴宁毫无预警的掉头跑回房间,碰的关上房门。
裴宁爸和裴宁妈面面相觑,这孩子是怎麽了。
表哥表情有点为难,“我吓到他了吧。”
裴宁妈忙说:“怎麽会。”
裴宁爸刚给表哥讲了裴宁之前在山里走丢的事,於是说:“这孩子回来之後就怪怪的,让你看笑话了。”
裴宁妈去敲裴宁的房门,“宁宁,快出来,要吃饭了。”
表哥说:“不如我进去看看他。我在美国的时候修过心理学,他可能有点创伤後应激障碍,我和他聊聊应该会好点。”
裴宁爸妈听不懂心理学上的专业名词,觉得也没坏处,便都点了点头。
表哥开门走进裴宁房间。
裴宁正一头扎在被他弄的一团乱的被子堆里,忽然就感觉到脖子後面痒痒的,随後一具沈重的男子身躯就压了下来,背後的人轻轻吻著他的耳廓,又含住肉肉的耳垂,问道:“想我吗?”
是他。
裴宁感觉整个心都变得软软的,但还是倔强的说:“不想。”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又委屈又像是撒娇。
“哦?真的吗。”男子大手不客气的伸入他身上宽大的t恤里,摸到胸前软绵绵的乳粒,捏了捏又扯了扯,一边在乳晕处打圈,直到小小的乳粒完全硬起来。裴宁被他弄的又痒又痛又爽,但想起这是在家里,惊恐的推拒,压低声音说:“别,我妈会进来的……”
他一将脑袋从被子里透出来,就被压在身上的男子寻到嘴唇吻了个正著,浓烈而缠绵的亲吻,仿佛等待了一辈子般的迫不及待,舌尖勾缠在一起,直吻的裴宁几乎岔过气去。
“宁儿,宁儿……”男子在他耳边亲昵的一声声唤。
裴宁红潮满面,“别喊我宁儿,太奇怪了。”就像电视里的古装剧,还是个女人名,也太娘了。
“那就叫宁宁,听你母亲也是这样喊你。”
裴宁嗯了声,紧紧与他搂在一处。
是真的,他抱著的人是真实温热的,他居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