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里。”
“但这里能治好你的病!”
萧默珩突然拔出了腕上还在输液的针管,嘲道:“是靠这些吗”
厉楠远愕然,原来,这人已经知道了。
“我……我这都是怕你再做傻事。”
“难道说,凭着这些就可以让人心安了?”萧默珩说着竟然自己再次将针头插入了手背后上,不过他是一下一下的深扎着,好像丝毫没有痛觉一般,在若无其事的自残着。
“默珩,住手!”
“就是因为这些,我现在……竟然连痛觉也没有多少了,这样,也算是活着吗?”
厉楠远深深了叹了口气,在他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绝望,“萧默珩,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
“折磨?”他停下了动作,神情古怪的看着厉楠远,回道:“是你在折磨我。”
这时,厉楠远也再一次妥协了,“好,我答应你明天就出院,我现在就去准备手续。”
这一辈子,他便只会在萧默珩一个人面前妥协。
即便是到了凌晨,这医院的走廊中也还是人来人往的,除了值班的护士大多是陪同的家属。厉楠远坐在病房门外的长椅上,他点了一根烟,身边的烟盒又快空了,这一晚上他已经抽了太多。萧默珩已经在这医院住了近一个星期,他虽然每晚都来,但每晚都是在这门外的长椅上过夜的,他不敢进去,不敢在那么长的时间里跟那人共处一室,可他放不下,连萧默珩的一点一丝他都放不下。所以,他只能让聂小缺这个弟弟去陪着,还好,这时有聂小缺。
对了,张良……
厉楠远拨通了那个号码,可一次又一次的,他只听到‘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