黍黎没有去找喑哑,喑哑却是主动找上了他。几天未见的人似乎清瘦了不少,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从进门起便没有抬头看过黍黎一眼,双膝跪在了离黍黎还有一段距离的青砖上。
“副将军”他的声音不大,一向清亮的声音带了丝淡淡的沙哑,“如果以后……有什么要给喑哑吃……无论什么……您能直接拿给我吗……我一定会吃……您……不需要演戏的……”不要演戏,不要骗我,也不要……再对我笑了……
他的声音慢慢的,缓缓的,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却始终都不敢抬头。喑哑想了许久,他知道自己不聪明,所以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可是他真的很难受……一旦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便一直呆在地狱也无妨,可是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这是什么请求?黍黎突然愣住了,看着不远处的喑哑,用着他曾逼他的卑微跪姿,军人以双膝着地为耻,只有低等的军奴和犯人才会如此。一时心中泛起酸酸的痛,不知该如何回答。
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