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李沨平静如潭水,波澜不惊,他抬手示意丁靖不必再质问,这两人是愚昧无胆的下人,受人指使,并非罪首,不用深究。
子川,你不可再姑息,这两人背主罪当杖责,若是不杖责,也当逐走。
丁靖不认同李沨的隐忍,如果换是自己日夜被人监视,一举一动都被告知与仇家,只怕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李兴与李德儿一并抬头,愕然看向丁靖,之前以为要把牢底坐穿被当成砍伤李沨的罪首,何况丁靖也说过李沨如果有三长两短就拿他们抵命,什么时候,换成了杖责和逐走了?
你们二人都回去,一路盘缠我会给予。
李沨虽然不认同丁靖的作法,但也不觉得这是坏方法,这两人他早晚要打发回苏州,早晚文氏都得恼羞成怒一番。
公子,我们真的没想害你啊。
李兴和李德儿似有不舍,跪在地上恳求。
再废话就回牢里去。
丁靖放话,他这一喝,使得李兴和李德儿从地上滚起,缩在一旁,再不敢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