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此番见了故人,倒唬了一跳,转念一想此人正是在母亲身边听用的家臣,方才点点头道:此番你瞒我瞒得好苦呢。弥琉璃闻言有些羞涩笑道:这是娘娘旨意,奴才违抗不得的。如今驸马都尉已将殿下之事缓缓说与娘娘知道,太后听闻此言将息不得,立刻就要宣殿下进宫,还是我们从旁劝住了,只等殿下适应了这等繁华富贵的生活方才厮见,倒也不甚唐突的。
飞天此番得知母亲已经自己下落,心中孺慕之情大盛,也十分渴见亲人,只是如今自己已过花信之年,算来母亲也已经年过半百,只怕禁不起情绪:多谢你们为我费心了,此番是来瞧我,还是就在府上常住呢?
弥琉璃笑道:娘娘知道我往日是跟着殿□边的,因怕你如今左右没有一两个得力的人选,就命我在此间服侍着。飞天闻言笑道:这样最好,如今我是初来乍到,许多规矩都不甚明天,既然有你在旁指点,想来来日见驾之时自是无虞。
那弥琉璃笑道:论理我与殿下夙缘倒也深厚,如今又成了主仆,也是想不到的天生缘分。
飞天闻言不解道:你我如何夙缘深厚了?那弥琉璃笑道:初见之时殿下见我娘打我,还曾出手相助,如今却忘了
飞天闻言怔了半晌,方才想起当日自己前去那故衣铺子的时候,正遇上一个寡妇打骂孩子,自己从旁劝阻了一番,没想到竟是这弥琉璃,因惊喜道:原来当日那孩子是你,只是想不到如今你竟然这般出息了。
琉璃闻言笑道:当日给我娘送到育婴堂,可巧太后娘娘宫中来日挑选侍卫,我就给人挑中了,也算是鱼跃龙门的相仿。
一时间主仆两个叙话已毕,转眼又到了掌灯时分,金乔觉因朝中公干已毕,此番回府,径直往飞天房中走了来,见了弥琉璃因笑道:此番主仆团聚了。
琉璃见他夫妻两个小别,此番不便在旁服侍,因搭讪着退了下去,金乔觉因也不与飞天生份,脱了大衣裳就往外间春凳上歪着笑道:原先总在六扇门里,跑一跑倒也舒展筋骨,如今在这样要紧的地方公干,绷得人要不得只管浑身酸痛。
飞天闻言噗嗤一笑道:你过来,我给你按一按只怕就好了。金乔觉如今正定名分,倒也不甚拘礼的,果然挪了挪身子,教飞天坐在春凳之上,自己枕在他腿上,任凭飞天调理。
姒飞天伸手在他颈项之上,只觉那一处筋肉都纠结起来,因笑道:好可怜见的,梗着脖子坐了一日,此处都僵硬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啦~
☆、第百四十回
金乔觉闻言笑道:可说呢,当日那小琴相公哄我,是怕我不肯接受爵位,只说那驸马都尉一直原是朝廷应景儿,历代都是赏给公主的丈夫所做的闲差,我原不乐意去的,又怕来日你的封号下来了,单我一人不供职,你面上不好看的,是以答应下来了,谁知此番赴任大费周章。
飞天闻言好奇道:怎么又叫做大费周章呢?金乔觉点头道:这驸马都尉一职原也分为许多品级,如今朝廷虽然不曾拟定你的封号,算起来却是嫡亲的长公主,是以我的官职最高,竟是正一品的大员,每日里礼部言礼不必说了,就是这些衣裳头面,端的跟唱戏也似的,可是拘束人呢。
飞天闻言噗嗤一笑,因摇了摇头道:真是难为你,往日里最是闲云野鹤的性子,如今因为我的事情,倒接了这个劳什子的官职,师兄此番辛苦,这厢给你赔礼了。
金乔觉见状笑道:这却不敢当,如今只要你尊贵体面,我受些委屈原不值什么。况且此番我是夫凭妻贵,倒是个吃软饭的呢,哪里还有什么不知足?
飞天听了这话,因心中有些蜜意,暗道若是别人听了这话,说堂堂男子竟然凭借姻亲裙带谋得了一官半职的,定然是恼了,谁知他倒想得通透,又肯为我学习朝廷制度,为母亲和我兄弟分忧,此人深可倚重想到此处,却是有些亲密地摩挲着金乔觉的头面。
那金乔觉枕在妻子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