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位巫家小姐自从来在金家之内,平日里倒也是个安分守己,随时守分的年轻女子,只是她久在风尘,难免沾染一些神女习气,况且原本就是双十年华的如花少女,如今跳出火坑之外,又与金乔觉这样俊美的男子同在一片屋檐下,心中难免生出一些春意。
只是巫俏虽然心中倾慕芳心暗许,却是一来自知身份不能般配,二来感念这位姒家姊姊对待自己亲如姐妹,如今这金乔觉虽然应名是他家老爷,实则两人相敬如宾,旁人看去,却与一对正头夫妻也不相上下,因心中十分艳羡,并不敢稍有举止,只在心中暗暗埋怨自己命薄而已。
展眼之间冬去春来,家中纷纷更换春妆,飞天因将早间手缝的两间长衫熨帖整齐了,送到金乔觉房内教他上身试试,金乔觉见了飞天这样的手艺心意,自然心中喜不自胜,连忙答应着进了内间换下冬衣来,打起帘子往外走时,飞天定睛观瞧,却见金乔觉换下冬装穿了春衫,配上他这等容貌人品,真当得起陌上少年**之句。
飞天一面冷眼旁观这位师兄,一面心下又替他不值起来,因想着他这般品貌,若要厮配什么样的青春闺秀使不得?却总将心思浪费在自己这样一个心如死灰的人身上,却是前世冤孽也未可知。
正想着,忽听得外间巫俏的声音娇娇怯怯道:飞天姊姊,我收拾了咱们穿用的春衫,姊姊与我一同房中换了罢。飞天闻言,因口中应道:就来。一面少不得来在金乔觉跟前,伸手帮他扯了扯前襟,归置归置衣裳的折痕处。
金乔觉见飞天这样服侍自己,因心中泛起柔情蜜意,又见巫俏在外间不敢进来,遂大着胆子伸手握住了飞天的皓腕捏了两把,飞天见了因脸上一红,一夺手甩开了,口中低声含嗔道:老爷怎么这样不规矩。
金乔觉见了心上人桃腮绯红颊带瑰意的模样,因越发有些顾不得了,上前一把攀扯住了他的玉臂低声笑道:等一会儿换了春衫,也过来给我瞧瞧吧。飞天见他近日仗着自己对他稍有和颜悦色,因心中又在心猿意马起来,却是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因应,又怕他瞧出自己的身份,膂力上原不敢十分抗拒的,只得假作娇弱之意挣扎起来。
两人正在撕扯之际,忽见那巫俏伸手打起帘子来笑道:姊姊这样磨蹭见他两人兀自攀扯,因脸上一红别过一边低声道:妹子不知老爷今儿没上衙门的
金乔觉见两人之事给旁人撞破,况且又是自家的世姐妹,因脸上微微一红放了手道:你姊姊帮我试试春衫,耽搁了你们姊妹试妆,娘子也快请自便吧。
飞天闻言如遇大赦一般,因同着巫俏出离了金乔觉的书房,回在内院之中,巫俏回身掩了房门,因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妹子替姊姊解围,如何谢我?飞天闻言脸上一红道:你在家里住久了的,这般放肆起来。
巫俏闻言笑了一回,复又秀眉微蹙愁上眉梢道:姊姊自是端庄品貌,老爷恁般宠爱,你却总是冰雪其行的,妹子我出身风尘,想来男人家自是敬重爱慕姊姊这样的节烈人品多些个,妹子我今生想来也是无望了。
飞天见自己今儿与金乔觉攀扯之事给巫俏撞见了,倒勾动了她心中的尘凡,又见她来家这一段日子对金乔觉并无越礼之处,反而处处回避,着实心中不知她有何打算,因试探着道:巫家妹妹刚过双十年华,何必这般自怨自艾,只是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若能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个对策倒也使得,到底是愿意守在金家,或是出去另行聘嫁,若是来日想要出去,此事只怕还需趁早绸缪方为上策。
原来那巫俏当日投靠金门之际,原不曾想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因想着左右自己还有婚书在手,来在金家总不至于不能相认,隐瞒神女生涯之事,原也不是恶意,不过是想着若说了,金家哥哥必然心中嫌弃,自己也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