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乔觉见师弟此番不甚反感自己言语亲密,不由心中一动,因试探着将他搂在怀里,飞天见状身子一僵,因有些羞涩恐惧,却又不好就这般将他推开,只得拘谨站在花下,谁知与金乔觉近身厮磨一阵,他吃的那西洋葡萄酒的香气却渐渐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弄得飞天有些心神荡漾,连忙抽身将他推开道:快别闹,仔细孩子就下学回来了呢。金乔觉闻言方餍足收了手。
飞天见他老实了,因指了指内院道:咱们往书房里说话吧。金乔觉会意,知他是意欲回避巫俏,因点了点头与他一同进了书房之中,飞天回身掩了房门道:你也心中仔细盘算盘算,这相公老爷怎的如今问了生辰八字就不要了,莫不是批八字的说了什么不吉利的谶语么?
金乔觉闻言笑道:只怕未必,那街面儿上看相批八字的,原都在五行八作之列,这些人还不都是些看人下菜碟儿,看人眼色吃饭的主儿,如今男女两家一家是本县捕头,一家是县里的父母太爷,怎的敢乱说话破了好彩头,却不是自找不自在。
飞天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个理,只是除了这个,到底是为什么,放着巫家妹子这样的好模样儿却不来迎娶,难道让我们女家反而赶着男家不成么?
金乔觉闻言蹙起眉头道:这位相公老爷原本就是个沉默寡言行事有些死板的县太爷,我们这些近身服侍的班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况且这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这几日我却也不曾赶着询问。
飞天闻言点头道:这事上却不能明火执仗地打听去,总要寻个什么由头才好。遂低眉寻思了一阵方笑道:前儿你不是说若是能打发这巫家妹子出门,情愿倒赔妆奁,如今这话可还真么?
金乔觉闻言点头笑道:这如何不真,当日留下她时我就有些不自在,如今只要能出了门子,论理咱们多赔一些也使得,只是我此番拿出钱来,倒怕委屈了你。
飞天闻言绣口含嗔道:如今我过门是因为你人品好,又是我的掌门师兄,待我有再造之恩的,才情愿为奴为婢报答你的恩德,难道是贪图你这点子家私么,如今别说你这些破烂玩意,就是比这强十倍的我现在也拿得出来说到此处,倏忽掩口不语。
书中暗表,原来飞天少年心性,见金乔觉借重妆奁之事出言相戏,因一时嘴快,说出那对江澄给志新的表礼一事来,光是银票就有百万之数,只是说到一半,倏忽察觉自己失言,连忙低了头没了言语。
金乔觉见状不明就里,还道是飞天信口说说,因觉得自己口没遮拦,方才害羞低头的,因摇头笑道:你自小就是个多心的,我如何这般想你,不过因为如今你是当家奶奶,一日之中吃穿用度一应银钱都从你手里经过的,方才跟你商量,并不敢恁般对你失礼的。
飞天听闻此言,又因为方才说起钱九郎之事,倒是深觉对不起自家师兄,因点头道:我不过说句玩儿话,哪里就当真恼了呢,我因想着你说过倒赔妆奁之事,不如咱们就行个投石问路之计可使得么?
金乔觉闻言有些不解道:怎么又叫做投石问路之计呢?飞天点头道:我想着此番巫家妹子虽然不是正头夫妻过去的,到底过了门儿也是当家奶奶,又不是一般外室可比,咱们不如使几个钱,给她陪一个丫头,一副黄金头面,连带着她原有的几箱鲜亮衣裳一起收拾整齐了,派几个妥当的人送到那相公太爷家中去,他若收了,自是准备迎娶的道理,若不收时,总也要给句回话,你道我这样安排可使得么?
金乔觉闻言大喜道:许久不见师弟,如今果然越发出息了,再不是往日只缠着我一处耍子的小儿女之态。飞天闻言噗嗤一笑道:你还当是小时候呢,如今我也是快满三十的人了。这且不表,如今咱么不如叫金福儿去街面上唤个人牙子过来,看看可有好的小丫头,越发买个能上灶,巫俏妹妹十指不沾阳春水,做不得活计,过了门儿别让人笑话才好。
金乔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