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玉清风连忙抬头,将玉佩放入腰中,道有什么事吗?
王妃请你过去,说有事与你谈。
秦墨烟?玉清风侧身拿起茶杯倒水,没有任何的味道,笑道我与她何时有过交际?会有事与我谈。
看着玉清风那般悠闲,槿浓就知道这请不过去了,上前去,有些祈求,道公子,王妃肯定是有事。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找你过去的。
和她相处了一月之久,这丫头和浣烛又有几分相似,心里也挺喜欢她的。可,什么该应什么不该应他心里清楚,抬头道依你之见我该不该去?
公子当然应该去了啊!万一被王爷知道了,会受罚的。公子,你就听奴婢一句话,可好?
玉清风起身,将剩下的清水饮下,再拿起紫砂壶,优雅的倾倒。迈步走开,看着杯里渐渐满上的水,竟觉得好笑,道槿浓,你说这水为何如此清?若是人心也是如此该如何?
槿浓颓废,也只得耐着性子。道公子,你就别在这里胡说了,行吗?这人心要是和水一样清澈,世间又如何有六月飞雪之冤?又如何有窃盗之说?眼下,还是尽快去见王妃,可好?
要这人心有水一分清澈,我今日何须待在这里?呵呵!玉清风把杯细看,对着落下的浅浅阳光,似乎这紫砂杯子和那水一般在阳光下可以看透一切。青丝慢转,笑的清媚,刹如梨花。你去告诉王妃,是她有事与我说,劳烦她自个儿来。我可没话与她说,也懒得走这一程。
公子。闻言,槿浓有些不悦,脸色下沉了几分。瞪着眼前自顾自玩着杯子的人。王爷不在,便有些无礼,望你会在王爷归程后会有所改变,却不料你竟如此变本加厉。真是活在世外连一奴才都不如,空有一身皮囊。
玉清风右手持杯迎着风的方向飞去,左手含笑将紫砂壶一转,一时清水横洒出去,在阳光下特别的明亮几乎没了那颜色。
槿浓吓了一跳,叫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王爷还在呢!
呵呵!看着地上湿润成水文的半指宽线条,笑的负伤,有些无奈却觉得好笑。槿浓,你看这次这水再也没了颜色了。恰恰如同体内的心,除了红与黑便看不到什么了。
公子,奴婢先去回话。你在此不要走,也不要再玩了。王爷不喜有人吵闹。看他那样子倒像个疯子似的,说的也不听也不敢教训,便不与他掺和,先回去回话。
玉清风没管槿浓,径直的将残留的水倒入杯中,却又一滴落下一滴落去杯底,玩的起劲。
慕容策与恭苏皆在书房内,一人研磨一人提笔作画。画的却是谷间溪水旁,有人正烹茗,热气如烟袅袅如仙子的轻纱衣裳寸寸上升,无人无火,四周荒凉折腰几根枯草,卵石临岸。
恭苏静静看着,手里慢慢研着墨砚,不言半句。这是多年的习惯,他作画自己一旁静静研墨,那一笔一划看的真切,虽从不入他画,却还是喜欢这难得的宁静无纷争。
王爷,此次又去了何处?竟绘出这画。
无树却偏偏无缘来了一片桃花,沾上彩墨轻点一撇,收笔静静看着,道此地恰是无人之地,你也不会喜欢去。
起身挽袖放下墨笔,恭苏停下细细看了一眼,整幅画偏暗色恰恰衬出了此地的静幽和这人的闲淡。一片桃花却不知为何?不过还是喜欢这地方。
俊气的脸浮出一抹笑,道若有幸去,倒是喜欢。王爷心里又在想什么?这枯草淡水,何来了桃花?
花自花来处。你去把玉清风叫进来。
听说要叫玉清风,恭苏惊疑抬头看去,却也看不出什么。点头便去了。
出去时,瞧见那玉清风跟一个疯子似的在那玩着紫砂壶里,清水从里缓缓洒出斜落在地上,印着一个字。
缓缓走近,看了一眼渐渐干去的字。玉清风笑容立刻没了,把壶站在那看着恭苏。
囚字。玉公子为何写这字?
面色不改,眸子却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