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室最多仅用前四刑,不让人死,却胜过让人死来的让人恐惧,除此之外,酷刑还有杖,钉,针,舂,鞭,烙,锥阴,贯耳,贯鼻。每个都以各种方式,或累或痛或羞使人没办法忍受煎熬,宁愿一死,却又不得,而在宫中震慑众人,使人无不闻风丧胆的。
念安听完宫女的话,心里大惊,这下没办法了,只能匆匆回了晰心院找秦尊。
秦尊本在看那本珍藏的上古神话,见念安匆匆忙忙进来,放下书本说:“怎么了?”
念安为难道:“我有一朋友,名叫凡阔。”
秦尊会意,“我知道,司膳房那个小太监。”
念安点头,“是他,我今日去司膳房找他,他好像出事了?”
秦尊问,“怎么了?”
“我刚听司膳房的人说,昨日给贤妃娘娘送晚膳,结果娘娘吃出病了,与此事有牵连的,都进了暴室了。”
秦尊大惊,“暴室?”
“是。”
“我先去那暴室一趟,我们再做打算。”
“我呢?”
秦尊无奈,“那地方哪里是你能去的,多吓人啊,我去就好了。”
念安知道可怕,但是不能让秦尊一个人去啊,“不行,这事本来就麻烦你了,我要还干坐着,哪里像话。”
秦尊想了想,应道:“算了,让你别去你也会去,一同去可以,但是你得听我的,不能乱跑。”
念安跟在秦尊后面,认真道:“会的!”
秦尊这才放下心来,带着念安前往暴室。
那暴室在冷宫那一块的附近,离晰心院甚远,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暴室。
别的不说,但是这暴室的周围就已经是宫里最阴森吓人的地方了,走近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声惨叫,两人只觉得一身的寒毛都起来了。
门口的太监见是秦尊,忙点头哈腰道:“不知道四皇子大驾,来此为何?”
秦尊想了想道:“我听说贤妃娘娘昨日那点事,你可知道?”
那人抬起腰来,说道:“这事谁能不知道?那些昨日送来的,都死了好几个了。”
念安大惊,“死了?”
那人继续阴笑着说:“暴室可不是吓唬人用的,那些人用了点刑,没挨住就死了。”
念安道:“不是说不让人死吗?”
那人大笑:“哎呦这位公子可真会说笑,那人死了,我们能拦得住啊?”
秦尊呵道:“废话少说,我就问你,昨日带进来的司膳房的,有几个人?”
那人想了想,道:“司膳房送进来的有三人。”
念安追问道:“哪三人?”
“名字叫什么我不太清楚,死了一人,里面剩两人正在用刑。”
念安急道:“带我们进去。”
那人见秦尊点点头,就开了门。
秦尊低头在念安耳边轻声说道:“这是管着暴室的姑姑,名叫李問。”
里面走来一位妇人,年龄看起来四十左右,头戴一朵金黄的菊花,身上倒是朴素的什么也没有,想来在这样的暴室里,倒是有不少的油水可以捞,这人倒是隐晦,全身就这朵全金的菊花看得出一点什么。
要说她能当暴室的姑姑,别的不说,光是她这面相,就是极其合适的,要是让大师来说,这应该是大凶的面相。
“参见四皇子,今日为何来此?”
说起话来,语音倒是也平稳低沉,但是倒让人颇有压迫感。
“李姑姑平身,今天来不过是找个奴才,我晰心院的东西倒是一直是他送的,今儿个换了个人,我都不习惯了,听人说起来才知道到你这了。”
念安觉得这李姑姑果然是特殊的,在这里应该什么场面都见过的,面对皇子可以这么安之若素的,倒也没有几个了。
李問皮笑肉不笑道:“倒是有些个奴才昨日因那样的事送来了这儿,有两个太监已经死了。”
念安惊问:“姑姑可以带我们前去瞧瞧那剩下的人吗?”
李問见秦尊没有多说什么,应了声又说:“只是我这暴室里怕是吓着二位,二位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尊点点头,李問便转身道:“四皇子,这边请。”
说着,就进入一个拐角,若是说刚刚进了暴室的门,现在才算是真正进了这暴室之中了。原先在那门口尚且有几扇大窗户,即便是进来了,也没觉得什么。这会儿一转头,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里面被分成很多小间,并且每一间都是互相看得见的,初意应该是为了能够震慑到其他人。并且,这边是几乎不分白天和黑夜的,只有几扇小窗,却要容纳这里黑压压一片人的呼吸。从那小窗里透出的微弱的光,让人感觉到被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周围的柱子上有点着些蜡烛,透出的光更加增加了这里的诡异感,更重要的是,从不同方向传来的呼救声。
“救命啊!”
“饶命啊姑姑!”
“放我出去吧!”
“真的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我招,我全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