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醒了?”
秦曦反手又抓住念安的手,握在手里,“你来了?”
“你……干……嘛?”
“小安,我走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念安红了脸,也红了眼,秦曦见状强撑着起身,看着那人满含泪光的样子,把人抱到怀里,“是不是受委屈了?”
念安又摇了摇头,说不出话,秦曦宠溺地拍着念安的背:“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念安点了点头,秦曦顺势又说:“你喜不喜欢我?”
这时终于开了口,用微弱的声音在秦曦耳朵边道:“嗯。”
“以后,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思虑了一下,“嗯。”
秦曦还一直担心他不能接受自己,虽说两人之间多少有些经历了,但是那些经历他并没有完全地参与,这会儿能把人抱在怀里,他真的很高兴。
“你身体怎么样了?”
秦曦虚弱地笑道:“没事了,有你在,我怎么会有事。”
“我……都听虚竹说了,谢谢你,秦曦。”
秦曦往后靠了靠,好让自己可以看到念安的脸,对着他的眼睛道:“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夫夫关系了,不能说谢的。”
“说……说什么呢……”
“哈哈哈……”秦曦向前去,亲了亲念安的额头,然后抱着人,“躺下来。”
等到念安找到合适的姿势躺好,秦曦又说:“我在北域的时候心里脑子里都是你。”
“我……嗯。”秦曦也知道他也有想自己,于是也不强逼,随他去了。
念安也算是担心了一天了,这会儿被人抱着,不久也渐渐入了睡,秦曦看着渐入睡眠的人,偷偷亲了一口嘴唇,然后也抱着他睡去。
虚竹进来的时候发现念安睡在了床上,就知道秦曦醒过了,两人也已经初修正果了,马上退了出去,让侍女看着门,不让人进去打扰。
那晚念安就在清心殿歇下了,秦尊也没回院中,就在这边一同睡着,第二日念安醒了,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起了寻了秦尊所在,陪着秦尊去了国子监接着听先生讲“知乎者也。”
秦曦跟念安睡了一晚上,算是解了相思之苦。早早上了朝,自是受赏不少,朝中人人都说二皇子有将领之才,秦曦看了奖赏,挑了一些喜欢的让虚竹放起来,下一次给念安,剩下的都让人一并丢了库房。
之后但凡有些闲功夫,秦曦就呆在晰心院中陪着念安,也还是不说话,各做各的事,有时陪着念安读读几位词人的诗词,有日抄了一词,想要借花献佛:“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结果被念安嘲笑了一番,说是:“随处寻了一诗,也想糊弄我?”
秦曦不能忍,把人抱住狠狠地抓挠着,虚竹在一旁笑道:“也便知道公子能够这样嘲笑主子了。”
念安被挠得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地说:“别……弄……哈哈哈哈……别……秦……秦曦。”
见秦曦也不住手,念安随口便咬了上去,秦曦这才宠溺地把人抱进怀里。
有的时候就是找些事由,叫虚竹寻了念安过去,一呆就是几个时辰。
秦尊有时无事就会跟着念安一同过去,秦曦也不介意,几个人一同下棋,念安的棋艺精湛,秦曦与其不相上下,有时会让着念安,念安却不乐意,非要把他的棋子扔回去,帮他下,后来就演变成秦尊和秦曦下,念安从旁指点秦尊。
几个人这样,好不快乐。
要说起来,秦尊没有跟念安一同去找秦曦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到了宫外的汐枫府上。
“汐枫先生,这是上次你来宫里时说的,希望我可以从宫里为你找到的《草药全书》。”
汐枫正在研磨草药,见秦尊来了,很是高兴,站起身来,安排身边的侍从倒茶。
“麻烦你特地出宫一趟。”
“不麻烦,这位是?”秦尊指着的正是那位正在倒茶的侍从,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就是做起事来,有点畏畏缩缩的,胆子颇小的样子。
“我收养的一个孩子,无亲无故,怪可怜的。”
那孩子胆小,小声地说:“师父把我带回来给我饭吃,还对我好,教我行医。”
“怎么平日里没见你进宫带着他?”
“他胆子小,进了宫里要怕的。”
秦尊想了想,“也是。”
“你平日里要是有空,来多陪陪他也好。”
“好,我平日里没事,就来这里教教他读书写字。”
“源儿。你愿意吗?”
那孩子站在边上,小心地看了眼秦尊,注意到他的目光,秦尊笑了笑:“别怕,我跟你师父是好朋友的,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吗?坐着。”
说着让他坐在自己的边上,那孩子看了眼汐枫,见汐枫同意了,就坐下:“我叫正源,我没有名字,是师父取得名字,师父说这名字意思是正本清源,希望我以后行正道,能保持清澈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