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你帮个忙。”他回过头看向卫景,神色认真,“帮忙……把我两的户口落到一起。不管是他落我户头还是我落他户头,都可以。”
卫景抬眼看他。他和戚时认识也有几年,从发小家的那位逐渐上升为可以交心的朋友,但除去从段尧口中听到的有关当初那件事的描述外,他从不曾在戚时脸上看见过惊慌与恐惧,向来目之所及,只有沉着和稳妥。想来是将这些负面脆弱的情绪,尽数交给了段尧,而从不示于人前。然而眼下,虽说语气平静,但那双眼里的神情他看得真切,认真有,恐慌也有。甚至可以说是神色昭然。
“怎么想到这个?”他问。
戚时缄默一瞬,似在回忆,卫景等他开口。
“他这回伤得不重,我很庆幸。可人生无常,谁能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下一次会严重到什么程度?是我还是他?我不敢想象如果他伤得厉害,急需家属签字手术,而我都没有……这回是他自己签的名字,那要是他清醒不了我该怎么办?他是不是能等到我找他的亲身父母过来?段先生和关女士又会不会过来呢?我不敢赌,不敢将他的性命放在不那么在乎他的人身上,也不敢赌千钧一发的时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