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笔直地走向玄关,立即前扑后拥着跑向玄关。
“小楷,怎么样?有没有结果?”雷婉芬急切地问,一脸的探知欲极强。
相对于雷妈的焦急,弱弱的雷翎珀只是淡淡地叫了一声,“哥哥。”
“乖,在家陪着凓昉,我晚上会早点回来。”将小人儿拉往怀里抱住,在柔滑的额头上印下深情一吻,雷赜楷语气柔情无比。
雷翎珀羞红着小脸儿,点点头,“哥哥早点儿回来。”
“好。”雷赜楷抚上嫩白的小脸蛋,转而又冷着脸对上雷婉芬,“去打你的麻将牌,别管他们。”
雷婉芬真是被自己的儿子气疯了,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孩子,没好气的回了一个“好”字,便生着闷气地返回厨房去给雷凓昉拿粥。
雷赜楷穿好鞋子,和雷翎珀又亲又吻了十分钟,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家……
第十话 对爱放手
一天中最美好的日照时间就是在午后两点,春天享受凉风席席下的日光浴也是最令人畅想的。杜可唯坐在办公室的桌子上,一手拿着杯咖啡,大开的窗子迎面吹进一波又一波的微风,冰冰凉凉地感觉像是在野外一样。回想起整夜的温情,不自觉勾动唇角……
端坐在对面椅子上身穿白色医师服的男人手里把玩着黑色的钢笔,笔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边框的近视镜,表情舒适闲雅……
“可唯,你真的不准跟随许建新老师去加拿大吗?”男人习惯性地向上推了推镜框。
看着对面的男人,杜可唯收回唇角的笑意,“陆灿,我还在考虑。”
“可唯,这次的学术研讨会,多少人挤破头、做白日梦都想要去参加,你却……哎,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哀伤,陆灿真想拿把手术刀和电锯划开杜可唯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陆灿,别那样看着我,很恐怖。”杜可唯低头喝着咖啡,有些温。
“可唯,你知不知道,如果这次参加了,就代表有机会去国外深造一年。你是咱们科里最有前途的医师,老师不会放你任性的。”陆灿继续做着说服工作。
“陆灿,比起深造一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杜可唯握紧杯壁,像是握住某双温暖的手。
“你……”陆灿有些愤然,他不会放弃说服他的。
就在陆灿准备新一轮的说服攻势时,“哐——”的一声,办公室门被人用脚大力踢开,站在门外的男人怒形于色,插在上衣兜儿里的手不知是握拳还是平展。
“你是谁啊,怎么能这样野蛮,没有礼貌。”陆灿气势如虹地指责着来人。
杜可唯吃惊地看着来人,麻木的大脑只闪过两个字,也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凓昉?!”
陆灿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杜可唯,又看了看门口气势汹汹的雷凓昉,将手中的钢笔放回书桌上,起身走向门口。
“可唯,我先走了。”经过男人身边,陆灿上下打量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原来是这样……”陆灿低头讪笑。
一路小跑着,陆灿像是抓到了杜可唯的小尾巴一样高兴!同窗七年,同事九年,从来没有见他对哪个女孩子心动过,原来他的性取向是男人……
只留下杜可唯和雷凓昉的办公室,死一样的寂静。只闻得沉稳的呼吸声与气喘的呼吸混合在一起,此起彼落的呼应着……
“凓昉,你怎么来了?”对于雷凓昉的到来,杜可唯虽然不知内情,却从表面能看得出一定是自己得罪人了。
雷凓昉慢慢走进,又用脚后跟勾动门关起来……因愤怒而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坐在办公桌上发呆的男人。
“凓昉。”再次轻唤怒火中烧的雷凓昉,杜可唯很担心。
没有说话,雷凓昉走上前去解开男人白色衬衫的纽扣……刚刚解开领口的扣子,手腕被大力地抓住……手中的咖啡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凓昉,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杜可唯惊慌地盯着雷凓昉的脸,很冷、有怒色。
抬头对上担心的眼神,雷凓昉笑容冷得令人发抖,“检查。”
一时语塞,杜可唯放开抓住人手腕的手,任凭人继续解除着衬衫上的纽扣,直到胸膛在人前大开。
“真干净。”雷凓昉讽刺地说着,语气中无不饱含嘲笑。
“凓昉,你……”杜可唯的眉头深深紧锁,抬手想要抚摸男人的脸,却被无情地错开。
雷凓昉扭过头看向窗外,“解开。”
“什么?”不明白,杜可唯呆滞。
“裤子,我不想动手。”雷凓昉闭上眼睛,怒火已经在极力地控制了。
“凓昉,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你……”有些激动,杜可唯双手抓上雷凓昉肩膀。
转头,盯视着男人的脸,雷凓昉有瞬息的错愕。对方的眼睛里有担心,脑袋里回荡起雷赜楷的那些话,‘他一定不会放开你的’、‘谁让他偏偏爱上一个男人’、‘唯一的一次’、‘他竟然爱上你了’……
抓握在肩膀上的手轻轻摇晃,杜可唯担心地看着眼神空旷的雷凓昉,“凓昉,怎么了?”
眨了下眼睛,雷凓昉抬起手捧着男人的脸,“杜可唯,你……爱我吗?”
惊异、惊喜,如大梦初醒般的喜悦,杜可唯急切地点着头,“凓昉,我爱你,我爱你。”
“真的?”隐忍复杂心情的问话,雷凓昉提高半阶声调。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