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笑而不语的李敌听得噗嗤一笑,这小子居然开始说胡话了,什么叫顺便生一两个孩子,堂堂西君白子居然将生孩子列为头等大事,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麽?
范伯瞪眼望着白栋半天,忽然抚掌大笑:“好好好,世上有多少天才之辈,成就未必就低于咱们老秦的白子,可是能说出这种话的唯白子一人也,先帝君果然没有看错你,老夫也没有看错你。只是你还记不记得当日曾在先帝君病榻前承诺,说是五十年内要让老秦横绝天下,难道你小子说过的话可以不做数的麽?”
“栋从未忘记当日之言,为老秦开商路、修文字、办学院、平蜀中,取西域、得波斯,岂非正是为了当日之承诺?”
“说得好,可是国家再强也怕内乱之祸,如今帝君登位已十载矣,合该是定下储君之时,储君不定,秦国将会内争不断,就算可以尽得巴蜀之地、横扫你口中的西方世界又如何?你也知道君上出身不正,本就是以幼子登位,若坚持册立长子赢驷,恐怕会引得韩国夫人一派不服,甚至因此影响秦韩国交也不一定,君上很为难啊,你若能表明态度,就是分君之忧、就是稳定了秦国,才算不枉当初对先帝君的承诺。”
范强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桌子旁喝起了茶,看来白栋今天如果不肯表态他就不走了。李敌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坐在桌子旁擦拭自己的长剑,自言自语道:“你怕什么?若日后有人说你是封疆之臣妄议朝政,我替你砍下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