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姚好半天后才发现段免,“你也在。”
段免动了动嘴角,“你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接着又转向陶合,“东西给你放在门口了,别忘记用。”
陶合的目光却跟黏在季姚身上一样,头也不回,“行,知道了。”
段免转了身,拿上自己扔在地上的手提包,缓步出门。
房门打开,后又合上,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影,一个蜷在沙发上,一个半蹲在旁边。
陶合仰着头望着季姚,“想什么呢?”
指尖捻了少许殷红,直到越来越淡,渗如入肌理。
季姚放下手,望着陶合,
“我怎么会流血呢…”
“摔破了,当然流血了,”陶合没有多想,就跪在沙发边反复的摩挲季姚的额头,眼睛里满满的贪恋,“晕不晕,用不用我给你渡血疗伤?”
说完又忽然想起来似的,起身朝外窜,“你等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季姚眼看着陶合拿了放在门口角桌上的一大盒药品,后才进了厨房。
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杯水。
季姚嘴里面微微的苦气,却还是接过了陶合递过来的水。
冰凉的液体涌入胃里,非常古怪的甜。
季姚完全咽下去,摸了摸喉咙,“葡萄糖?”
“….”陶合眼皮微窄,“你能尝出来啊..”
杯沿碰到唇边,季姚打算再尝试一下,“我记得这个味道。”
陶合干笑了一声,“你连葡萄糖的味道都记得,那你怎么不记得我啊..”
季姚没说话,径自喝光了剩下的葡萄糖。
陶合见季姚默不作声,生怕自己说多了招他烦,便转身将门口的袋子拿过来,“我的衣服你穿着太大了,这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没有我再让人去买。”
季姚放下杯子,在纸袋里翻了翻,拿出一件拆掉吊牌,然后直接换上。
陶合就那么在一边眼看他脱掉之前的衣裳,头发被蹭的稍乱,过长的发丝落在鼻梁上,整个人清瘦的要命,身体的线条却依然流畅诱人。
陶合咽了咽口水,看季姚穿好裤子,从沙发上下来,直起腰身。
季姚精神气似乎好了很多,不知道是因为葡萄糖的原因,还是穿了正常衣服,总之整个人板清爽利落,气质寡淡,像是冰,却并不拒人。
只见他抬眼睨一下陶合,“擦擦嘴,真够恶心的。”
陶合擦一把嘴,“季姚,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的美色而流口水么!我告诉你你太小看我陶合的定力了,我要是没定力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安心当你的黄花大闺女?早成了向日葵小男孩了,我这是因为太饿了口腔唾液过多嘴里含不住…”
季姚穿好衣服,想着翻条皮带,却从纸袋里摸出一部手机来。
陶合弯了弯嘴角,“这样你以后有事就可以给我打电话了,当然,没事想我了也可以打..”
季姚拆了盒子,给手机开机,“你手机号码是多少?”
陶合笑的格外诡异,“我都存好了,你不用管,回头我打给你就是了。”
季姚看着通话记录里那个已拨电话,不动声色的将‘老公’改成了‘神经病’。
接着又拨通了自己之前的号码,发现停机了,就又输入了另一个号码。
陶合站在旁边,眼看着季姚存了一个又一个的号码。
“你小子记忆力可以啊..电话号码都能记住,这要是我,我手机掉了的话,我谁也找不着..”
季姚头也不抬,“我也只是记住我单位人的电话,因为以前经常在外面执行任务,万一有事自己的手机不在身边,要保证随时都可以联系队里的人。
陶合斜眼看着手机屏幕上保存的名字,“沈涵?他谁啊?名字这么骚?一看就是个死gay的名字。”
季姚皱了下眉,“同事。”
“同事?长的帅么?”
季姚想了想,“有点黑,还少了一个手指头。”
陶合这才放了心,“残疾人啊,没事要多帮助人啊,哎,你存这么多电话号码干什么?有用么?”
季姚按下了最后一串数字,静了片刻,“也是。”
陶合看这个没输名字的尾号有点熟悉,却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的。
季姚清除了这个号码,转脸看着陶合,“走啊,出去转转。”
陶合不太适应,“出去?”
季姚摸了摸头上的擦伤,神色淡漠,“反正这个也没大碍,整天在屋里呆的有点腻歪。”
陶合稍一挑眉,“行啊,走就走,你等一下,我去装扮装扮。”
半个小时后,俩人出了门。
这个小区由于新开发,又在城郊,入住率还不高,所以即便是和风如许的夏夜,公园也没什么遛弯的人,路灯也恹恹的,发着淡薄的光。
季姚一边走一边观察。
看人家见他有没有反映,再或者就是站在路灯下,望着地上那黑黝黝的影子发愣。
陶合扶了扶墨镜,四下里看了看,鬼鬼祟祟近季姚,“逛够了没有。”
季姚看他一眼,“出来溜个弯,你至于跟做贼似的么。”
虽说平日里陶合也长出门,可不是在车里就是在酒店里,像这样抛头露面的在外面晃,还真是从来没有。
陶合拉了拉墨镜下面的口罩,将自己的脸捂的更严实,“你也知道我长的有点帅,容易增加城市夜晚犯罪率。”
“是斗殴么?”
陶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