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为了死去的弟弟,在罪犯没有抓住之前不想回去面对年迈的母亲,其实就是不忍心当这个报丧的人。
所以,明白了陈刚的弱点,秦笑愚就故作神秘地告诉他,他弟弟陈默在临海市弄了一大笔钱,这笔钱多得令人无法想像,而陈默被杀也和这笔钱有关,而他自己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现在正是需要他帮忙,不但要把那笔钱找回来,而且还能抓住凶手替他弟弟报仇,可是由于这笔钱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所以,就别指望公安局破案了。
陈刚对秦笑愚本来就很信任,更何况陈默生前确实像个暴发户,所以陈刚哪有不相信的?一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为这笔钱丢掉了性命,陈刚只觉得那笔钱就应该是属于陈默的,现在陈默死了,自己当然是合法的继承人,再说,他认为,暗中寻找那笔钱和犯罪是两码事,那个谋财害命的人才是真正的罪犯呢。
只是,当陈刚想了解的更详细的时候,秦笑愚就装出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谎称还有几个疑点没有最终搞清楚,希望他能多给一点时间,并且保证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所以,在等待秦笑愚许下的这个满意的答复兑现之前,陈刚就一直安心在王子同身边做探子。
但是今天情况不一样了,其实,在上午和陈刚通电话的时候,秦笑愚已经决定晚上见面的时候向他透露一点实情,先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如果他坚决不愿意跟着自己干的话,那就帮他在王子同那里弄一笔钱,让他彻底离开这个是非窝。
但是,没想到在和陈刚见面之前形势竟然发生了惊天大逆转,现在可不是试探一下陈刚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必须把他拉进来,因为眼下太需要靠得住的帮手了,无疑,陈刚是最理想的人选。
当然,秦笑愚也想好了,既然把战友拉进来和自己一起冒险,那就不能亏待他,必须要给予相应的回报,否则,即便是战友,谁又愿意提着脑袋做事情呢?在经过再三考虑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今天晚上,他准备送出一份陈刚无法拒绝的礼物。
陈刚已经有好一阵没有和秦笑愚见过面了,今天既然碰在一起自然要好好喝一杯,一个下午的时间,他都基本上在为秦笑愚的到来做准备,不仅从市场上买来了时鲜的菜肴,而且还咬咬牙,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一瓶五粮液,这可是他这辈子出手最大的一次。
可是,当他打开门看见秦笑愚的时候,吃惊的连最都合不拢,只见自己战友不仅脸上挂了彩,而且一张嘴肿成猪嘴,不用说是暴力留下的痕迹。
陈刚倒不是惊讶于秦笑愚脸上的伤,而是吃惊于什么人可以把战友打得如此狼狈,他和秦笑愚在一个团当兵,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手达到了什么境界?不要说玩枪械的本事,即便是徒手格斗,在一个军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可以说是鲜有对手,今天究竟碰上了什么对手?
“哎呀,几天不见,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秦笑愚板着脸没有出声,径自走进了屋子,看见一张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五六个菜,连酒都斟好了,那瓶五粮液就摆在一个显眼的位置,好像是象征着主人对来客的敬意和这桌饭菜不同寻常的规格。
秦笑愚一屁股坐在桌前,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他也不管,伸手抓起一块鸡腿就就往嘴里塞,只一会儿功夫就吃得只剩下一块骨头。陈刚张着嘴,疑惑地在战友的对面坐下来,心想,看他这样子好像是几天没吃饭了。
“刚子,我本来还想着帮你在王子同那里弄点钱就让你回老家去呢,可现在我改变注意了……”秦笑愚嚼着满嘴的肉,含混不清地说道。
陈刚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秦笑愚的那张脸上了,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脸不解地问道:“就你这张脸出去可能弄不到钱……到底是谁干的?”
秦笑愚把酒杯放在陈刚面前,示意他斟酒,然后愤愤地说道:“别提了……今天差点挂了……跟本市的黑帮干上了……”
“黑帮?”陈刚吃惊地说道。
秦笑愚点点头,又干掉一杯酒,抹抹猪嘴,然后放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刚子,你弟弟留下的那笔钱找到了……”
陈刚差点把嘴里的酒吐出来,盯着秦笑愚吃境地问道:“你说什么?谁干的……谁杀了我弟弟……”
秦笑愚一听,陈刚先不问钱而是急着打听凶手,很显然,那笔钱在他心目中没有惩罚凶手重要,看来要想说服他接受那笔钱而放弃追查凶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刚子,我给你两个选择,如果我告诉了你事情的真相,那你就不能抛下我一个人,必须留下来帮我的忙,否则,你什么都别问,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去……”
陈刚眼睛一瞪,气愤地说道:“好啊,笑愚,你竟然和我做起了交易,难道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吗……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就这样回去,所以就那这件事逼我……”
秦笑愚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酒,缓缓说道:“你说我和你做交易也未尝不可,不过,我从你那里能赚到什么呢?我之所以要和你做这个交易就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地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如果你不愿意参与到我的任务中来,那就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事情,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替你追回那笔钱,虽然那笔钱也不是你弟弟非,可他毕竟为了那笔钱丢掉了性命,人的一条命总不至于那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