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忽然意外出现的肉食动物让云雀很高兴,战斗*立刻升级,他含笑轻哼了一声,“正好,你来代替她做我的对手。”
再一次见到六道骸的犬满脸激动状,“那个叫麻雀还是鸭子的家伙,你找死啊,骸大人最厉害了!”
“kufufufu。”六道骸的笑声里依旧是满满的狂妄自大,他手持三叉戟与云雀僵持着,正要用力打开对方的拐子,忽然听到后方的由依喊起了住手。
“骸,你别多事好不好!”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哦呀?”在快要受伤之际被救的人应该安安静静在一旁心存感激地观看才对,六道骸诧异地稍稍转头,余光中由依的表情里带有些许复杂的神色,看不懂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委员长大人,不带这样换对手的,我刚才只是有点走神而已嘛。”见云雀也不是一个没有原则根本不听别人讲话的人,由依跑过去,拔出短剑,从相互抵抗的武器空隙中一剑划过分开二人,再侧身挡在六道骸的前方,面朝云雀,“你别理他,我们继续吧。”
“kufufufu,你的脑袋是不是该修理了,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特意赶来帮她解围,她居然毫不领情地玩无视!
六道骸对由依还想和并盛之王无理由单挑的行为表示难以理解,他抬起左手搭在她的肩上,顺便把她往边上推,“让开点,别挡着我,很碍事的。”
“喂,注意点,你才是别挡在我的前面。”由依似乎下定了决心跟那股推力对着干,她微微偏头看向六道骸,挖苦的语气,“你这颗快要烂掉的凤梨就在罐头里好好地呆着吧。”
听上去光明正大的侮辱,六道骸却在话音中听出了其他的味道,他的异色瞳中闪过一丝惊讶,在回看时柔和了神色,“由依,虽然你的关心让我很开心,但关心的话应该要更加直白一点才能够表达出原本的意思。”
心底的那抹情愫就这样被直截了当地给说了出来,还以为在严肃又损人的话语中被掩饰得很好。
开心?他为什么会开心?由依一时之间竟无法控制地心跳加速。
无视掉对面云雀的存在,她转身,正视六道骸,明明内心从未如此慌乱过,却仍然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你很不可理喻,你不是说累了么,为什么还要回来?”
六道骸笑得很随性,“kufufufu,我不回来你可是会受伤的哦。”
“可你也得稍微在意一下你自己吧!”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由依又马上后悔般地扭头避开对方的注视。
对一身恶趣味的凤梨头少年说出这样担心意味更加明显的话,上一秒钟的自己实在奇怪到自己都难以理解了!
由依心思的不稳定全都反应在了脸上,而六道骸的心情也并不像表情里的那般淡然和随意。
再次逃狱,再次被抓,家光以保护同伴为条件托付了半个雾之指环。
发生了这么多难以预料的事情,只是不管立场再怎么变化,由依都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敌人,因为不想伤害她,因为自从黑曜战的别离后,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要见到她……
六道骸沉默不语,由依被注视到表情越来越不自然,“呐,你能不能随便说点什么…”这样安静的气氛难道对方就没有感觉到尴尬么?
把微笑贯彻到底,六道骸用眼神示意杵在一旁从刚才就一直被当成背景的云雀,“如果非要让我说点什么的话,你也差不多该让开了,这里交给我。”
云雀面无表情地听着,虽然自己并不会不讲分寸地冲上去一通狂打,但是那两位不把并盛之王放在眼里只顾着你一句我一句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被晾在一边的云雀脸色越来越阴,终于没什么耐心地抬起了浮萍拐,“你们,可以快一点决定么。”
“你着什么急啊!”犬冲着等得不耐烦云雀一通大喊,然后手指由依,理所当然地捍卫那位自己追随多年的骸大人,“死丫头你还不快点站一边去,你别烦骸大人,想打架的话我跟你单挑!”
“我可没兴趣。”执意做云雀的对手还不是因为不想增加凤梨头少年的身体负担,怎么到犬那里好似自己也是个活生生的战斗狂人一样!
由依很不待见地瞥了一眼犬,然后把视线挪动到六道骸的脸上,待看到那双含笑的异色瞳分明是在传达‘你去和犬随便玩玩’的意思之后,由依终于还是忍不住地想把心里的话统统吐了出来。
“烂凤梨你怎么不领情啊,我阻止你动手可是为了你好!我又不是白痴,我当然知道制造幻术又打架这种事情有多耗费体力,你干嘛做这么无聊的事,你是想在罐头里呆一辈子么!”由依一口气把话说完,喊话的时候很痛快,现在安静了下来却反倒是感到了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
六道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看由依的眼神淡淡的,却在深处又藏有几分复杂,“别的事情不好说,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你确实是个白痴。”
“哈?你别侮辱我智商。”这样的言辞很过分,还从来没有人把自己和白痴两个字画上等号!
六道骸却认定了这就是事实,“kufufufu,你要是连我为什么来都不知道,看来我还真是白来一趟了啊。”
“本来你就是白来一趟啊!”当由依着重强调这是正解的时候,她捕捉到六道骸微眯着眼,给人一种他此时此刻相当无奈的感觉。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