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嘶。”
十三领命而去,作为辜氏的守护神兽,它有着令三界震慑的无形力量,有了它,即使那冥罗珠的味道再厉害,那虫蛊也不敢来了。还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虫蛊进入了辜擎天身上,辜彦萱拉住楚楚快速来到床边查探。
胸口处的碧落石不停发出耀眼的绿光,楚楚爬上床去绕着辜擎天来回检查着,小脑袋有模有样地晃动着,急得一边等候的辜彦萱焦声催促起来:
“楚楚,爹地到底怎么样,你快说呀!”
“唔,楚楚也说不好,主人。虽然大主人看上去像是中了虫蛊的样子,可是情形又有些不对,你看他流出的鲜血还是暗红色,说明并没有虫蛊侵入血液,但是一般来说凡是中了冥罗虫蛊的人血液都会变得粘稠发黄,而且青筋暴突,可是大主人没有,看他拼命调动全身力量抵制虫蛊,似乎对方只是要激发出他身体里潜藏的力量一般。还有这些虫蛊好奇怪,竟然真的有阴魂附体,而且这些魂魄身上都聚集了许多负面的消极情绪,大主人一脸痛苦就是因为这样啦。”
“是这样?”
辜彦萱一脸阴沉,凝眸细看,之前因为担忧爹地所以并没有注意那些暗影究竟为何,现在看去,那一丝丝向外溢出的黑色烟雾不就是阴魂散发出的怨气,那些聚集了不知多久的阴暗情绪随着虫蛊的移动侵蚀着辜擎天的精神和意识。再向上看去,震惊地发现那些沾上辜擎天鲜血的暗影因为自己血界的阻碍竟然变化出一排错落复杂的铭文,越看下去,辜彦萱胸中的怒火越炽。
夜姬,你根本不配称为爹地的母亲。母亲的思念,听起来是一个多么温馨而充满亲情的名字,实际上却是一个恶毒的咒术。母亲用自己的鲜血为引喂养蛊虫,并在最后生成的虫蛊身上刻下诅咒,那是对血亲孩子的诅咒,无论千山万水,无论生老病死,只要一天身为母子就逃不脱这个诅咒,奉献出所有的一切给母亲,性命乃至灵魂,终其一生都要活在母亲的操控下。
不光是冥罗虫蛊,再加上母亲的思念和附在虫蛊身上的阴魂怨念,夜姬,你是想将爹地活活折磨而死吗?双手紧紧握成拳,掌中一片血肉模糊,辜彦萱为着爹地竟然有这样的母亲而难过伤心,小手抚上辜擎天因为痛苦而紧拧的眉宇间,柔声说道:
“爹地,不要难过,有小萱陪着你,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乖乖睡吧,明天一早,爹地又会是原来的样子了。”
尽管连环咒术附体,但是辜擎天依然保持着一丝清明,运用全身的力量不断抵抗着外来的侵蚀,身体内部那股波动越发强烈,但再也不是之前的狂躁冲动而是平缓而悠长,胸口处那道柔和温暖着自己,心渐渐安宁下来。即使昏迷,但口中却依然不停呼唤着那道凝结在灵魂深处的名字,以此来获得精神的宁静祥和。
“萱儿,萱儿……”
“爹地,我在这里。”
唇边溢出一抹淡淡的笑花,辜彦萱感到辜擎天逐渐平稳的力量波动,听着他不住的呢喃,心也放了下来。右手五指平伸,银蓝光芒灿烂炫目,光芒中出现了一把长约三尺的透明镰刀,那是消融。
迅速聚出六把消融,在辜擎天的头、手、胸和双脚处轻轻地将消融插入,却丝毫没有鲜血涌出,蓝色指甲贴着消融的刀身划过,一点点银色碎屑流出顺着消融缓缓进入身体内,眼角处那朵铃兰花此时已经染上了绿色、紫色、金色和蓝色,除了最后一片花瓣仍是银色轮廓外,其余花瓣都绽出了奇异的光彩,肩窝处被辜擎天啃咬的伤口渐渐愈合,只剩下一圈牙齿的轮廓,随着辜彦萱手中的动作,那些银色光点逐渐汇成了细细的水流汩汩流进辜擎天体内。
蛛网般狰狞密布的暗影开始向后退缩,前后左右都不能去,最后只好聚集在腹部中央,看到那块缓慢突起的脓包,辜彦萱适时说道:
“楚楚,接下来就该你了,但愿在我回来之前,爹地已经醒了。”
面无表情,转身在已被弄成废墟的房间里翻找着衣服,好不容易寻到一件还算完整的里衣,将它披在身上,理了理凌乱的长发,赤着脚,伸手撕开一条空间裂口就要进入其中。
“主人,你要去哪里?”
“伊莲娜。”
软糯的声音再没有往日的甜美,渗透出丝丝阴寒和狠厉,见到如此模样的辜彦萱,楚楚不再言语,点点小脑袋如是说道:
“好的,主人可要早去早回,不然大主人醒了,楚楚可是要告诉他究竟都对主人做过些什么过分的事情哦!”
“嗯!”
此时的辜彦萱早已将其他事情抛在了脑后,胸中涌动的只有深沉的怒气,愚蠢的女人无论她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蛊惑,伤了爹地,这笔账,没那么容易还。下意识地楚楚应了一声,终于生气起来的辜彦萱携着磅礴的杀气离开房间径直向伊莲娜的住处而去。
擎天萱颜第三卷雷霆出击第一百二十七章怒意惩罚
幽暗的灯火,影影重重,映照在那张跪伏在祭台前的柔美脸上忽明忽灭,一抹异邪的笑容凝在嘴边,无辜的瞳孔中映射出偏执而志在必得的光。
一尺见方的小小祭台上,摆满了上下左右共十二盏烛台,每个方向四盏,中央一个巴掌大的铜鼎被死死地密封着,只是在鼎的下部凿出了许多针孔大小的小眼,随着暗色烛火的燃烧,那小眼不停地向外pēn_shè着稀薄的黑雾。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