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微微一顿,付清欢眨了下眼,不着痕迹将这一撇添了上去,声音淡淡的:“是么,我倒没留意。”
那边祁景澜又提起了笔继续画梅,口中絮絮叨叨:“倒忘了告诉你这茬。……好了,就这些,对了,说个巧事,昨夜我观星,发现初雪之日正是腊梅初放时,也算是祥瑞之兆。”
付清欢敛眉低笑,十分乖巧:“是啊。”
走出了正室,付清欢心头的疑云越发重。教习弟子不修习占卜术,那晏且歌如何得知?
他并非不怀疑明翚宗其他人,可在这里这段时日,收获的皆是真心关怀。尤其是祁景澜,对自己简直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他哪里忍心怀疑。
说起来,自己对晏且歌又何尝不是真心相待。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迈步往后厨房走去。
走到后厨房门口,他才想起自己的那碗姜茶,忙不迭跑进去一看,却发现那小炉还稳稳当当放在火上,似是被人动过换成了小火保温。
他四处看了看,没看见什么人,长舒一口气,双目无神地端起小炉把姜茶倒进碗里。
“先生?”
身后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少女音,他转过头,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