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若突破四境修为并接触了人烟,也可能化为人形来到村寨城廓中。;;; .+.他们往往先要解决“我为何会如此”的困惑,然后尝试着享受与学习人烟文明所带来的一切,并追求更高的修为境界。但无论如何,妖修的出身便是其最大的隐秘,他们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这种身份。
因为他们不是生活在自己的群族中,周围全是异类。而另一方面,世人也必然将“妖怪”视为异类,有着不可避免的疑忌与恐惧之心。一位已经暴露身份的妖修,在当地几乎必然会呆不下去,必须换个地方隐迹。
已能化为人形的妖修如此,未化为人形的妖修情况就更难了。比如藤金和藤花当初还是两头獒犬时,被前来采药的修士斩除的可能性,要比它们拜入虎娃门下的可能性大得多。
其实像林枭、九龄这样的妖修,也是极其少见与幸运的,在修行之初就能得到当世高人的指,在特定的人群中其身份并非困扰,而盘瓠则更是一个异数。世间绝大多数妖修都是自悟修行,在漫长的岁月中开启天赋神通并摸索着修炼,终生不为常人所知。
他们本就不是世上的正常人,化为人形享受世间的繁华,或感悟与探索更高境界的修炼门径,当然无意卷入可能伤及自身的战乱,亦有足够的神通可在乱世中自保。所以少务在国中招募将士时,除非有特别的理由与企图,隐匿人间的妖修不可能主动从军,
越是人烟繁华的之所,拥有文明传承众人聚居之地,妖修的足迹就越罕见也越隐秘,如同传一般。就算知道世上有这种人,国君也极难有机会征召。更别提让他们暴露身份前来效命了。
而另一方面,普通人迈入初境得以修炼、成为一名修士虽然很难,但有各派秘法传承在,总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偶然中包含着某种必然,这便是世间存在修炼宗门的原因。但妖修却是培养不出来的,不可能指望豢养一群牲畜和家禽、然后将它们训练成妖修。
qín_shòu通灵成妖,是不可预知的情况,属于天地自然的造化,从某种意义上甚至相当于凡人飞升成仙似的超脱。他们和妖族还不一样。妖族本身就有灵智的人,并非寻常qín_shòu也并非是妖物。所以少务想得到林枭这等人才,往往只能是世间高人派出所收服的妖修弟子相,这也只能凭运气和人望。
少务并不清楚,若山的本意就是要让林枭留下来追随虎娃。山爷可能也是看透了少务的心思,故意在吊这位国君的胃口。
少务已经是一位相当、相当开明的国君了。普通民众皆恐惧和疑忌传中的妖物,身为主君,怎么能重用混入人群中的异类呢?
任用妖邪、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所以少务尽管用盘瓠为前锋将军,但知情者都很自觉的保守了其出身的秘密。如能得到林枭之助。当然也不会暴露其人的身份之秘,但少务却很清楚这么做的重要意义。
虎娃读懂了少务的眼神,没有多什么,只是头道:“我送山爷离去。主君此地事毕,可回双流寨等我。”
……
虎娃与若山走出了白溪村,进入了无人的山野,若山对林枭道:“你去注意周围的情况。若有异常及时示警。我与路先生边走边聊,还有些话要。”
林枭摇身化为一只飞禽冲天而去,就在附近一带的高空盘旋。确保若山和虎娃之间的谈话无人窥听。其实若山也是故意将这名弟子支开了,他与虎娃之间的很多事情,还不适合让林枭知晓。
虎娃心中有太多的话想,却感觉似一时都堵在胸口,不知从何谈起,开口道:“山爷,我在武夫丘上的名字,您竟然也知道了?”
若山笑了笑:“我没法不知道,有商队来到山水城,在集市上向众人讲的都是你的传,夸张离奇之处甚多。……我很想问问你本人,当初是怎么成了巴室国的彭铿氏大人,又怎么成了剑煞先生的弟子路?”
在山爷面前,虎娃没有什么秘密,他开始讲述自己离开家乡后的经历,一边讲一边不紧不慢的走着。这三年来的事情,他只介绍了一个大概,便从正午一直讲到了黄昏。
若山不禁连连头道:“你这番巴原之游,可比我当年要精彩多了!我听了你的传闻、又猜出了你的身份,本有些担忧。因为山神让你诸事谨慎,而你却过于引人注目了。但如今见了面,我倒是放心了。”
虎娃如今的名头已经太响了,人们所了解的、有关他的情况也已经很多。一提到彭铿氏大人,人们几乎都会头道:“哦,我知道,他是剑煞先生的弟子,又是巴君少务的师弟,曾经……”相比之下,其幼年出生于何处,反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谁也不会想到,当年一个不得不离开家乡避祸的孩子,会以这样一种身份出现在巴原上,这可能是一种更好的隐匿方式。
虎娃又问道:“山爷,您是特意来看我和盘瓠的,那么对少务又怎么看呢?”
若山似笑非笑道:“我在白溪村中见到了一个游荡的人,他就是三年前的族长白溪英。对于白溪村族人而言,他们只是换了一个族长,而且灵宝是比白溪英更好的族长。那么对于将来的相室国民众而言,他们只是换了一位主君,而且少务应是比相穷更好的主君。
灵宝之志,并非仅仅是做一个村寨族长,而是想成为叱咤风云的将军,如今终于等到了被起用的机会,否则他也不会主动向少务献计。而少